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賞無可賞[第1頁/共3頁]
李欽載告彆以後,被部曲抬出劉仁軌的府邸,上了馬車,閒逛悠地朝國公府行去。
劉仁軌笑了:“你是想問,彆人都顧忌你李家了,老夫是個甚麼態度?”
坐在馬車裡深思半晌,李欽載俄然道:“去太極宮。”
“李家太顯赫,又被天子深深寵任正視,畢竟被有些人所不容,朝堂的權力和官爵隻要那麼多,你李家若占了太多,彆人如何辦?”
李欽載恍然,現在他明白了,說到底,還是“權”與“利”。
坐在馬車裡,李欽載苦衷重重。
李欽載也笑了:“雖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關嚴峻,小子縱是頂著小人的罵名,也不得不問您一句,劉伯伯是否也感覺我李家該被打壓一下?”
李勣立滅國之功,本來是一件喪事,但是這件喪事現在卻蒙上了一層暗影。
李欽載歎道:“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長輩該死……”
“有李靖之先例,朝中有人便動了一樣的心機,他們感覺令祖功績太大,並且你這位英公之孫也爭氣,在高句麗疆場上的表示涓滴不遜於令祖,李家一門眼看要強大起來,起碼三代以內出息無虞。”
微微搖擺的馬車快到國公府時,李欽載俄然叫停了馬車。
從劉仁軌的話裡,李欽載鮮明發明,他竟然是個好人,就是在朝堂上嘴有點討厭罷了。
劉仁軌神情凜然,此時現在,李欽載真的在他身上發明瞭一種名叫“公理”的氣勢,縱是強大,但所向披靡。
“一碼歸一碼,光榮和官爵該得的就得,就算將來你們權勢滔天,隻要做事守端方,老夫冇來由打壓,未產生的事情,老夫從不禁止它產生,比及它產生了,大不了血諫朝堂,與爾同歸於儘。”
宿世聽過一句話,當臣子的功績太大,天子已不知如何犒賞功臣才合適時,他獨一能犒賞的,便隻要一壺毒酒了。
“以是趁著令祖還未班師回朝,那些小人暗裡裡便行動起來,企圖爭光令祖的功勞,勾引陛下猜忌功臣,用‘功高震主’四個字令天子心生顧忌。”
劉仁軌看著李欽載,微微一笑:“這就是忠臣與奸臣的辨彆,李郡公可聽明白了?”
“李家功高,確切有蓋主之嫌,朝臣的參劾或許不敷為慮,但你最好還是進宮與天子聊聊,看看天子對你李家的態度。”
“冇產生的事情,老夫不會多想,但麵前朝中有人興風作浪打壓功臣,這件事老夫不能坐視。”
“權臣功高,磨練的是天子的胸懷,老夫幫手聖主,也會時候盯著你們,你們獲得了該得的東西,那是你們的本領,但如有一天,你們靠動手中的權勢,做出分歧適的事,那就莫怪老夫舍了老命也要把你們參倒。”
當然,每小我都會以最大的褒義來評價本身,李欽載不會那麼天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