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朝堂群魔舞[第4頁/共5頁]

“話不能這麼說，老相爺！”此次發話的是方纔走出去的工部尚書蔣成，“先文勝公客歲就說了，河南必有大禍，當時如果不是因為勘察西北鴻溝的事情擔擱了，去冬就不會讓宋慶絕望而歸，有了新修的洛河渠加上重新設想施工的潁河、衛河水利，那裡來的本年的大水？”

向智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上前奏道：“回皇上，臣在來之前已經叮嚀過了，遵還是例，就近由直隸、山西、山東、陝西、江蘇、湖北等省清盤倉儲，籌措施助糧食，同時派人知會了財部與農部相乾衙門，籌措後續施助賦稅與複耕所需種子、耕具等物質。”

“好一個查就是了！”刑部尚書楊大祥走了出來，對著韓絀拱手道：“臣請皇上定罪戶部尚書向智生，貪功瀆職、玩忽職守、草菅性命。臣不需求勞煩玉衣衛查證，臣自備證據。”說完將之前一向翻查的冊子雙手捧過甚頂，遞向天子。

王瑞拱了拱手，待要說甚麼，但終究又冇有開口，搖著頭歎著氣被兩個小寺人攙了出去。

“老相爺能有甚麼主張，不過乎救災、施助、補葺水利等等，都有章程，按著辦就是了。此次不過是一省大水，如何大師夥就像是丟了魂了呢？”說話的不是王瑞，而是禮部尚書田衢。

都城見多識廣的百姓看到這兩人，紛繁閃避，固然狼狽，卻也冇有出言唾罵，隻是臉上帶著擔憂的神采，自顧自的在騎士留下的煙塵裡清算因為遁藏而混亂的物事。

此時政事閣渾家頭攢動，還不斷的有人趕過來。政事閣及十部三寺兩院的各位主官（注1），大多已經到了，稅政參事盧浩與財務參事謝淵湊在一起，低頭互換著定見；行政參事張敬則如瘋魔般嘴裡嘟囔著甚麼；農政參事孫希捧著一杯茶在發楞；戶部尚書向智生如熱鍋上的螞蟻四周亂竄；禮部尚書田衢在閉目養神；刑部尚書楊大祥不斷地翻著一本冊子；政事副相鄭欣、商政參事劉賀禮、工部尚書蔣成和吏部尚書王方確還冇來。眾官百態儘於現在展露無遺。

司立寧見田衢問話，先是苦笑一聲，持續說道：“回田大人，按照河南河道報上來的年報上所說，客歲固然河南還是大旱，但汛期還是下了幾場雨的，隻是範圍較小，雨量也不大，但是就這麼點水量，竟然還是沖毀了洛河壩與伊河壩，兩處壩體坍塌，不但僅是阻了洛河與伊河，還將土石衝出幾百裡，幾近堵塞了河口。客歲撥下的四百萬都不敷清理河道複建水壩的。勉勉強強清理了近一半的河道，成果本年就出了這麼大的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