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怕賊惦記[第3頁/共4頁]

趙大玲應了，翻開屋門來到內裡，屋外幾步遠的處所是個小小的柴房，混亂地堆著木料和幾袋子茄子、紅薯。木料很多是大塊兒的圓木，還未劈成能夠放進灶膛的細柴。她從柴房裡撿了幾根劈好的木料，又小跑著回到廚房。友貴家的已經將粥熬上了，瞥了眼問道：“柴還夠用嗎？”

“好個屁啊！”冇等趙大玲說完，就被友貴家的啐了歸去，“老孃如何生個你這麼個冇腦筋的賠錢貨？重新到腳冇有一絲聰明勁兒。一個燒火掃地丫頭能有甚麼出息？跟在蜜斯跟前那是多大的麵子！你在府裡得臉，連老孃和你兄弟也能讓人高看一眼。等將來你跟著蜜斯陪嫁到夫家，如果能被你們蜜斯姑爺看上，飛上枝頭做個姨娘，那就成了端莊的主子了。等再生個兒子，就是小少爺，將來出息了考了狀元，那……”

五蜜斯院子裡的人本就差著體例，不能跟嫡出二蜜斯那一院子仆人比，同是庶出的三蜜斯和四蜜斯的院子裡也比她服侍的人多。現在又去了一個一等丫環，趙大玲也被降了級，就更加顯得人少。不過禦史老爺一貫標榜本身是朝中清流砥柱，一身灑遝兩袖清風，夫人在老爺的感化下也推行節約持家，這空缺的丫環就一向冇有補上。

奎六兒福悻悻地將午餐放進食盒裡，仍不斷念腸盯著趙大玲，一臉獻媚地笑容，“那玲子mm，我先走了，早晨再來看你。”趁友貴家的不備又從中間盤子裡抓起一個饅頭叼在嘴裡，一溜煙跑了。

趙大玲來到正房門口，本著在哪座山頭唱哪首山歌的處世哲學，隔著門簾問：“五蜜斯另有甚麼叮嚀嗎？”

蓮湘笑道：“也冇甚麼事兒了，你歸去幫您娘摒擋午餐吧。”

友貴家的撤了柴火，掄起大勺將熱玉米渣粥乘到一個個粗瓷盆兒裡，最後蓋棺定論道：“總之，乾甚麼都比做掃地燒火丫頭強！”

本來在趙大玲還是枕月閣的二等丫頭時，外廚房這裡是有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大萍子做幫手的。自趙大玲被降為末等丫環，不消再住在枕月閣貼身服侍五蜜斯後，外廚房的小丫頭也撤了。反正趙大玲要返來用飯睡覺的，恰好給娘當幫手。

柳府有近百名主子，內院的一等二等丫環大多吃主子剩下的就充足了，以是說一等二等的丫環也相稱於半個主子，比普通小門小戶的蜜斯都強。剩下的另有約莫6、七十個末等丫頭和粗使仆人可冇這個報酬，隻能吃友貴家的做的大鍋飯。

友貴家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就你現在瘦得跟小雞子似的，還能拎得動斧頭嗎？”她不耐煩地用大鐵勺攪動著鍋裡的玉米渣粥，升騰起的熱氣讓全部廚房都顯得暖和，一股玉米特有的香味飄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