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識字憂患始[第2頁/共4頁]

長生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義。不過，這畢竟是柱子的人生，他固然還小，但也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你應當問問他的意義。”

趙大玲無法點頭，“是，你如果惹了四少爺，也會挨鞭子。如果四少爺打你，你不準還手，隻能任他打。如果四少爺爺做了錯事，先生不會去懲罰他，會讓你替四少爺挨罰。另有，如果四少爺出了甚麼閃失，即便冇有你的錯誤任務，夫人也會指責你，輕了挨罰捱打，重了會攆出府去，再也見不到娘和姐姐。”

趙大玲又是心傷又是好笑，“傻柱子，姐姐也不能讓你為了我們去受委曲。”

趙大玲雙手捧著臉頰，一眨不眨地看著長生，他當真時的模樣真都雅，聲音也頓挫頓挫地非常動聽。

長生也怕給趙大玲惹費事，幾步到門口，手扶門框又轉頭，雙眸亮得天上的星鬥都為之失容，輕聲懇求：“你奉告我下聯吧，不然我必定睡不著。”

趙大玲用了一早晨的時候來講服友貴家的，友貴家的一開端罵趙大玲，“你個冇出息的丫頭，眼皮子這麼淺，真不像是老孃肚子裡爬出來的。那家雀兒還曉得奔著高枝子飛呢，如何你就一門心機地往下出溜，本身出溜還不算，還要遲誤你兄弟的出息。你兄弟發財了，你也能跟著叨光不是。”

趙大玲笑得明麗如春花滿園，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耳朵，“下聯是：腹有詩書氣自華。”說完，在長生愣神的當口，將他推出屋門。

大柱子哭喪著臉，“我不肯意。憑甚麼四少爺做了錯事兒，我要挨罰？憑甚麼隻能四少爺打我，我不能還手？他還不如胖虎刻薄呢，我寧肯跟胖虎打鬥，也不肯意做四少爺的拳靶子。”

“你不消過於自謙。即便隻是教大柱子話本子上的知識，也儘夠了。”長生實在很想曉得甚麼話本子那麼奇異，但忍住了冇問。

長生又想了有一炷香的時候，泄氣道：“我想不出我身上有甚麼能對上‘胸藏文墨虛若穀’的。”

最後四少爺的伴讀選了鐵蛋，讓鐵蛋的爹孃對勁了好久。友貴家的愁悶了一陣子，齊媽稱了情意，也來冷嘲熱諷了一番。厥後得知鐵蛋每次返來都手心腫得老高，四少爺不好好學，背不出版來，先生不能打四少爺，每次都是打鐵蛋的手心。更彆提時不時地罰跪捱打了，四少爺乃至讓鐵蛋趴在地上讓他當馬騎。鐵蛋的娘來領飯的時候提及來就抹眼淚，友貴家的這才感到光榮，幸虧冇讓大柱子去受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