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諷大廷徙戎著論 誘小吏侍宴肆淫(1)[第1頁/共3頁]

晉廷終不能用，目睹得外族日盛，侵逼中原。時匈奴左部帥劉淵，已進任五部多數督，號建威將軍，封漢光鄉侯，威振朔方。迴應第四回。又有慕容涉歸子廆，遣使降晉，亦受封為鮮卑都督。相傳慕容氏世居塞外，號稱東胡，後為匈奴所逐，走保鮮卑山，因覺得名。魏初有莫護跋入居遼西，糾集部眾，建牙棘城，見燕人多戴步搖冠，因亦斂發仿效，令部眾儘冠步搖，番音訛稱步搖為慕容，遂覺得氏或雲慕二儀之德，繼三光之容，因號慕容。究竟孰是孰非，無從考明。莫護跋生木延，木延生涉歸，遷邑遼東，世附中國，得拜為鮮卑大單於。武帝時，涉歸始犯境昌黎，為安北將軍嚴詢所敗，遁歸本帳。見第六回。已而涉歸病死，弟刪篡立，將殺涉歸子廆，廆逃亡出亡，國人不平，群起殺刪，迎廆入嗣。廆姿容秀偉，身長八尺，雄渾有漂亮，疇前張華為安北將軍，得見廆貌，許為大器，贈給簪幘。及廆既嗣位，因與鄰近宇文部，素有嫌隙，特向晉廷上表，請討宇文氏。晉廷不準，廆怒寇遼西，不得逞誌，乃複奉書乞降，受詔為鮮卑都督。廆以遼東僻遠，複徙居大棘城，事大並小，漸見強大。

卻說晉廷聞周處戰死，明知為梁王所陷，統統權臣貴戚，反私相光榮，冇一報酬處呼冤，就是張華陳準等人，亦不敢糾劾梁王，不過奏陳周處忠勇，應當優恤。有詔贈處為平西將軍，賜錢百萬，葬地一頃，又撥給王家近田，扶養處母，便算了事。轉眼間又是一年，已至元康八年。梁王肜與夏侯駿等，逗留關中，毫無戰績。張華陳準，因複保薦積弩將軍孟觀，出討齊萬年。觀受命解纜，所領宿衛兵士，類皆趫捷勇悍，一往無前。既相稱中，梁王肜等知觀為宮府寵臣，不敢與較，乾脆將關中士卒，儘付調遣。觀得專戎事，不慮管束，遂儘力進討，大小數十戰，俱由觀親當矢石，無堅不摧。齊萬年窮蹙失勢，竄入中亭，觀窮加搜剿，竟得把萬年擒住，當場梟首，懸示番奴。氐羌遺眾，望風奔角，不敢再貳。觀乘勝轉剿郝度元，度元遁去，竄死戈壁。因而馬蘭羌及盧水胡，接踵乞降。秦雍梁三州，一概廓清。晉廷命觀為東羌校尉，暫鎮西陲，征梁王肜還朝，錄尚書事，明顯有罪，反畀以重權，可憤孰甚！獨將雍州刺史解係免官，勒歸私第。

本來趙王倫奉派遣都，解係覆上書劾倫，並請誅孫秀以謝氐羌。張華亦知孫秀犯警，曾密托梁王肜令他收誅，偏被孫秀聞知，暗賂梁王參軍傅仁，替他解免，方得隨倫入京。秀見賈氏勢盛，勸倫厚賄賈郭，為僥寵計，倫遂如秀議。公然錢可通神，不但賈郭與他交歡，就是恣肆中宮的悍後，亦漸加親信。遇倫上奏，常常曲從，此番亦著了道兒，看下文便知。倫因得劾免解係，且複求錄尚書事，後亦意動。偏張華裴頠固言不成，倫又求為尚書令，又被張裴二人禁止，自是倫深恨二人，要與他勢不兩立了。伏筆。太子洗馬江統，因羌胡初平，未足懲後，特著《徙戎論》以儆朝廷，論文不下數千言，由小子節錄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