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同病[第2頁/共4頁]
真娘一言醍醐灌頂,心硯撼然得無以複加。
而真娘正倚著耳房的門,看門上老爺和秦艽的身影緩緩飄過,內心一陣翻江倒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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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一語戳破苦衷,心硯的瞳人驚駭地張了張,如何竟然連真娘也曉得此事,真娘是夫人最靠近的人,那夫人她也曉得本相麼?心硯一時心虛無措。
而秦艽已經走到跟前來:“老爺,並未瞥見您的荷包。”
身後傳來白玉書沙啞的聲音:“竟讓雨墨成了第二個真娘……”
白玉書清了清嗓子道:“哦,是我記錯了,荷包在身上呢,剛纔冇摸著罷了。”
心硯一顫,哀傷地看著真娘慈愛的笑容,淚一瞬就浮上了眼眶。
白雲暖內心暗自感喟,哥哥不說,她也不曉得其間乾係。
真娘用手絹替心硯擦拭眼眸的淚,這一張小臉的哀痛與悵惘多麼似曾熟諳,就令她感覺本身是在照鏡子。曾多少時,本身也曾如許泫然欲泣,淚眼汪汪?
老爺一貫不管府內裡饋,真娘知他有此一問不過冇話找話,遂點了點頭,並不肯詳談,又聽得芝闌館那邊的腳步聲已經穿過書香堂向蘭庭而來,便急著要走。
真娘一回眸見到了白玉書,趕快鎮靜地站直了身子,行了福禮:“老爺。”
“你對雨墨除了擔憂,另有慚愧吧?畢竟雨墨被逐,是頂替了你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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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道:“把藥喝了,我好好和你說說。”
白雲暖正色道:“哥哥為何堵?不過是為著她罷了。哥哥若真是為著她好,就該歡歡樂喜結婚去,要曉得母親跟前我們是幫著她躲過了一劫,有道是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哥哥若不想她和雨墨一樣被逐出白府,那還是儘早端了對她的念想,如許對她好,對哥哥本身也好,對將來的嫂嫂更好。”
真孃的心重重地痙攣了一下。那痛苦自心口一向伸展至四肢百骸令她整小我激靈靈一凜,酒意立時醒了幾分。
老爺的話悔恨交集,響在耳側,伴之的是真娘汩汩落下的淚,滾燙地炙烤著臉頰。
白雲暖見哥哥終究說話,便鬆了一口氣,笑道:“那阿暖說話,哥哥聽嗎?”
真孃的聲音微微發顫,道:“剛纔蜜斯邀我去聽雨軒小酌。”
“身材的病不管大小尚能治,內心的病就難說了。”
秦艽將一個燈籠遞給白玉書,便回身進了芝闌館的門。
白振軒內心一蕩,他重重咬住了唇,一任心境沉浮。r1152
心硯展開眼睛,有些不成置信地看著床前坐著的人,還覺得是夢。她用力擦了擦眼睛,肯定麵前人的確是真娘,騰地一下坐起了身子。
白雲暖此時不由憐憫起那未過門的王家蜜斯,將來她若得知丈夫的內心一向住著彆的一個女人,她又該若那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