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甦醒[第1頁/共4頁]

白雲暖微張著唇，倒是甚麼話都說不出口，一個死字堵在喉嚨處不管如何都出不來。

白振軒好久才把頭轉過來，他直勾勾看著王麗楓，眼神裡充滿氣憤與憤懣，他就那麼冷冷地瞅著，一動也不動。王麗楓愣住，繼而終是鬆開了白振軒的手，漸漸直起了身子，倒是如一根風中細竹，如何挺也挺不直。

白雲暖道：“有我在這兒給你倆作證，誰再敢編排你們的是非？”

白玉書忍不住苛責了白薑氏幾句，白薑氏氣得又嘔血，哭道：“莫非我的本意是為著讓她去日頭底下暴曬嗎？她不檢點，不避嫌，讓下人嚼了舌根，我做婆婆的，莫非由著她如此率性，而不提點幾句？不幸我那小孫兒，是個男胎呢，卻冇來得及看此人間一眼。我寧肯換了他去。如果我死了，眼睛一閉，啥也冇瞥見，倒也潔淨了……”說著又是咳，又是喘，又是嘔血。

白雲和緩楊沐飛忙上前一起用力，想要搬起白振軒的身子，卻不管如何做不到。二人互視了一眼，暗覺不妙。白振軒也是驚奇道：“我本身剛纔已經試過幾次了，我除了手和頭能動以外，肩部以下全都是麻痹的，動不了，乃至冇有知覺……”白振軒言語間，已是一臉惶恐失措。他駭異道抓住白雲暖問道：“阿暖，你奉告哥哥，我是不是癱瘓了？”

真娘一旁落著淚道：“夫人病了數月了……”

楊沐飛說著就要退出裡間去，白雲暖道：“既來了，又何必再走？”

白雲暖咬住唇，重重點了點頭，淚便簌簌而落。

白玉書沉悶，也不安撫，隻是拂袖而去。

王麗楓並冇有轉過身來，隻是帶著濃厚的哭腔，道：“也是我拖累了表弟，你快走吧，免得又給用心叵測的人落下話柄。表弟尚未結婚，是明淨之人，莫因為我玷辱了本身名聲，表弟，就當我求你，你還是快走吧。”

“是不是……是不是，心硯冇有救過來？”白振軒眼裡儘是驚慌與不安。

白雲暖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自責，因為自責也於事無補。”

白雲暖道：“心硯他殺已是客歲的事情，而哥哥你也昏倒了小半年了，隻是這期間醒過來一次，把長嫂認作了心硯，然後便有了孩子……隻是前幾日，那孩子不幸冇了。那是個男孩，都六七個月了……”白雲暖儘量輕描淡寫，且避開了王麗楓與楊沐飛半夜傾談那段。

白雲和緩楊沐飛撲到病榻前，白雲暖握住了白振軒的手，有些喜極而泣。白振軒的眸子子咕嚕嚕轉著，目光從天花板調到白雲暖臉上，繼而又看著白雲暖前麵的楊沐飛，他嘟噥了一陣，終究清楚地喊道：“阿暖，沐飛……”

白薑氏當即用眼神禁止了真娘，真娘隻好話說一半，便噤了聲。

王麗楓的孩子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