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祭母[第1頁/共4頁]
白雲暖點頭,她咬了咬唇,沉吟很久,終究問道:“你為甚麼要奉告我哥哥關於我母親的真正死因?”
“阿暖,你還要瞞我嗎?”白振軒側頭,灼灼地看著mm,霞光將他臉頰上的淚水映照得晶瑩閃亮,“駱氏把甚麼都奉告我了,母親不是病逝的,而是自裁,為了我,母親身裁了。”說著,又哭起來,全部身子都哭得顫栗,哀苦到極致。
白雲暖點頭,又朝窗內指了指,“沐飛呢?他如何不在?”
夕照的餘暉脈脈地照在兄妹二人身上,為二人鍍上了一層虛幻的光影。
安宇夢扭頭看窗外,果見白雲暖站在窗外朝他招手,他趕快擱下書出去了。
白雲暖聽哥哥這一番剖心剖肺的話,早就撼然得一塌胡塗。她的眼睛哭得都要瞎掉,內心卻翻江倒海,震驚非常。
駱雪音驀地愣住,白雲暖轉換話題太快,令她非常不適。
駱雪音特長扶了扶本身的鬢角,“紙是包不住火的。”
駱雪音的眼睛張了張,很有些訝異地看著白雲暖,繼而撇嘴一笑:“算你聰明!”駱雪音說著,回身即走。
安宇夢正在書香堂內上溫詩任的課,溫詩任講完一章書,便指了指窗外道:“宇夢,阿暖找你,你且去吧!”
白雲暖的話更叫白振軒哭到不成停止,他膝行到墓碑前,雙手扶住冰冷的墓碑,額頭抵在墓碑上母親的姓氏“薑”字之上,痛不欲生。
強金閣那邊工人們乾得熱火朝天的,白玉書正在批示著甚麼,日頭底下,他滿頭大汗,非常怠倦。
安宇夢念著宣紙上的字:“‘暖色彩’、‘暖色彩’,聞所未聞呀!”他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無辜地看著白雲暖。
白雲暖不由愣住,她猜疑地看著駱雪音漲紅的麵龐,繼而抽回本身的手,訥訥道:“你如果然感覺白家的女子不幸,那你就應當把你身上這紅紅綠綠的豔色衣裳臨時脫去,畢竟我母親剛死不久,我們都還應替她守喪。我是女兒,理應替我母親守喪三年,你是新婦,守個三月也是應當的吧?”
安宇夢道:“他告假了,說是出府一趟,不知所為何事。”
“你的目標不在於破他們的婚姻,而在於破白家的祖訓!我哥哥寫下休書,停妻便成究竟,白家那條不準男人休妻的祖訓便成了笑話。一條祖訓能夠破,兩條祖訓亦能夠破,條條祖訓都能夠破,隻要有人開這個頭,白家數百年來的祖訓便都成為一紙空談,成為懸於高牆之上被人展覽的笑話!而你,終究的目標是它!”白雲暖伸手直指芝闌館的園門,園內,落日之下,一棟新的強金閣正在崛起。“女子與外姓不得登臨強金閣,你最想破的是這條白家祖訓吧?你不過是拿我哥哥試水!”
“不如,我拿出來問問溫先生。”安宇夢拿了先生進書室去就教溫詩任,過了一會兒出來衝白雲暖點頭道:“溫先生也不曉得,真是奇了,這兩個詞你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我也去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