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族長[第1頁/共3頁]

族長拿不定主張應當恐嚇恐嚇她，還是放低姿勢哄哄她，門外又傳來男人的聲音：“哥在家嗎？”

俄然冒出一個老頭，變臉變色一通恐嚇，就想帶她走，誰曉得會帶她去那裡？在這裡好歹臨時冇有傷害。

難為他臉皮厚，老臉隻是一閃而過紅了一下，便神采如常道：“是有兩個孫子冇有結婚，大的十七，小的十六，兩人都請了先生在私墊裡讀書。你如果嫁到我家，過幾年，指不定就是秀才娘子了。”

秀英低聲道：“他去田裡了。”

說著，那眼睛就直往樂思齊臉上睃。瞎子也看出他的意義了。

秀英喊一聲：“我不活了。”奔著牆角撞去。

她想了一夜，夜長夢多，這事得快點定下來，免得親戚又來顫抖。

秀英瞧瞧樂思齊，不放心她留在這裡，又不敢說不去。

樂思齊眸子子轉了轉，道：“你家裡是不是也有冇結婚的兒子孫子啊？”

陳西不知咋滴，看到樂思齊笑的模樣，一股熱血直衝向腦門，吧嗒一聲就跪下了：“兄弟本年二十五，早該結婚，現有良配，求兄長為兄弟做主娶一房妻室。”

茅草屋可禁不起她大力地撞啊。

來的是一個頭髮鬍子灰白的老頭，眼睛在樂思齊身上臉上轉了轉，對秀英道：“你家男人呢？把他喊來。”

但是甚麼，卻說不出口。

陳西霍地站起來，怒道：“人家都說長嫂如母，嫂子不籌措著為我娶妻，卻一心隻想著侄子。侄子現在還小，再過幾年又如何來。”

族長道：“喊去。”

族長，在一個家屬裡，權力還是很大的，是秀英長這麼大，見過的最大的官。

陳東追到籬笆門口，見他頭也不回，才作罷。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走了出去，眼睛起首落在樂思齊身上，那眼神便熾熱起來，凝睇她一會兒，才硬生生移開，向陳東和族長見禮。

陳東明知故問：“你看中哪家女人？”

樂思齊利落隧道：“我去喊叔返來。”指了指門外：“順著這條巷子走，就能看到叔吧？”

族長擺擺手，道：“但是你們想娶她當兒媳婦是吧？來路不明的女子，如何能娶進門呢？”

秀英漲紅了臉，低頭不語。

那亮瞎了她的眼的金飾頭麵，還藏在她的枕頭底下呢。這幾天，她不敢下地幫手，不就怕賊掂記嗎？

聽到叔嫂相互指責，他拂袖而去。

第二天淩晨，樂思齊一夙起床，打掃院子。秋香帶來的籃子在混亂中已被踩扁，雞腿也被踩爛。

秀英的莊稼地，離家並不遠。

“山子他娘，”身後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就是這個女娃兒嗎？”

秀英乾脆一骨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樂思齊從隔壁屋裡走出來，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朝族長笑，道：“老爺爺，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