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碧荷[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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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嘴想要說些甚麼，卻無妨讓薑白搶了先：“大人的形象，與昔日猜想不甚類似。”乍聞此語，陳雋大吃一驚：“那麼依你之見，本官該是如何？”“身負重擔卻藏頭露尾，想來不是小人就是懦夫。”

待這一泡茶進了肚，薑白才悠然開口：“說來與大人很有緣分呢，當時大人快馬夜行，我就趴在官道旁。這一看大人颯爽英姿，就銘記在心，難以健忘啊！”她的話語陰測測的：“還是大人美意踢起的石子將小女從昏倒中喚醒，還冇感激您呢！這一介欽差夜班偷偷入城，倒與鬍匪無異。再想想那乾打雷不下雨的賑災糧，究竟為何，稍想便知。”

碧荷冇資格進正院，到了門口就得止步，薑白隻得讓三喜抱著進了正屋。陳雋倒是冇有批閱公文，隻是站在窗前，不知在想著些甚麼。見他們出去，也隻是揮揮手。三喜把她放在榻上，又在背後放了一隻靠背讓她靠著，輕手重腳的出了屋。

堂外俄然傳來一陣喧嘩，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傳來，彷彿地也在顫抖。薑白不由得向門口看去。

陳雋看此人隻一味的攻訐茶水不好，心中門清，躊躇了幾下，還是求知慾克服了所謂莊嚴，不情不肯的取來了收藏的茶葉，煮水煎茶。

薑白卒，全書完。

實在也不必碧荷說出誰更短長，隻看她辯白不清的模樣，薑白已心中稀有。她不著陳跡的轉了話題：“巡撫大人是哪位？也是個好官嘛？臨安城可另有彆的官？”

他還在猶疑，薑白已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可不管大人來這究竟是為了甚麼，您和那方的博弈也不過是東風賽過西風，西風吹走東風，誰把握這江浙霸權與我鬥升小民何乾？隻是為了權力之爭捐軀萬民性命，這是要遺臭萬年的。你不放糧，我不放糧，民生難覺得係。”她看著他，兩眼有冷意猶照本色：“能吃的都吃了，剩下的，天然隻要吃人一途。”

他的眼神是以番沉思而突然鋒利，有如許見地的人究竟是何來源？貳心中疑竇叢生，卻更體貼她從那邊得知如此奧妙。如果有人嘴閉不嚴，他不介懷讓他們永久閉嘴！莫非此人身後另有人把持？他沉聲發問：“你從那邊得知這些？”

她看著他的一臉噁心，心中終究湧上些抨擊勝利的快感：“大人可彆這麼看我，說來，這還是大人的佳構。”陳雋這平生最恨和肮臟之人同流，聽得她的話，下認識就想辯駁。薑白對這類所謂的文人狷介最是不屑，也實在看得通透，見他要開口，嘲笑一聲：“大人可彆說與你無關，身為賑災欽差的您，可看著上萬災黎無物可食隻能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