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好事[第3頁/共4頁]

施老爺子臉上看不清幾分神采，隻笑得馴良，白鬍子紋絲不動，隻目光移向了施二。

施二張了張嘴，擠著眉頭吐了口悶氣，又將目光移向施三老爺，怎料剛一看疇昔，施三老爺便擺動手笑道：“二郎還是聽你祖父的吧。二爺雖說性子冷，但也不是不講理。”

隻見施老爺子手指一點便指著施二叮囑道：“二郎去渭源城。三十而立，你也該做點閒事！”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施老爺子眉頭都冇皺一下，彷彿冇瞥見施二臉上的祈求普通，聲音安穩地做了定奪，不容置疑。“你是施家今後的族長。韓四比你還小一輪，現在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不臉紅，彆人都替你臉紅。”

“你嚎甚麼嚎？”趙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唾了一口，抬起胳膊甩開了趙三老爺的手，“你當那些個掌櫃是中看不頂用的？老頭子也還冇死呢！不過就是讓你管幾年齡，還怕累著你了？你……”

“你這顧慮也有理。當家主事的人想得長遠些，這是功德。隻是，見地到底少了些。”施老爺子聲音不高，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慈愛的笑意，麵色暖和地教誨道，“海船的買賣是那位少夫人本身的嫁奩，能讓我們瞥見的也隻是這麼些，彆的隻怕另有。這事兒提及理來，二爺也插不了手。至於王府內庫，雖說牽涉到外宅的事，可也能算作內宅，你看看我們家裡，那些外頭的掌櫃見見當家夫人奶奶也是常事。”

“聰明？”施老爺子盯著酒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掃了桌子四週一圈兒的兒孫，目光垂垂移向閣樓窗子外頭鋪天蓋地的雪景以及白雪中開得非常素淨的紅梅，聲音嘶啞中透著些感慨。“老誠意伯先前還來過北邊，這麼一晃眼都有十幾年了。誠意伯府先老夫人也是個極有本領的，她教出來的外孫女本領隻怕也不小。你們都記清楚了，對那位二少夫人要跟對二爺一樣敬著，供著。施家能有現在的好處，哪一點都跟那位脫不開乾係。主子們能給的東西，天然也能收歸去。”

想了想，施二吐了口悶氣，身子前傾，挺直了脊背，麵色慎重地看著施老爺子出聲道：“祖父有命，孫子不敢不從。隻是孫子有幾句話，還請祖父聽一聽。”

“插手外事？”施老爺子盯著施二，俄然笑了起來，鬍子跟著顫栗著，卻看得施二麵色垂垂有了幾分生硬。

施二訕訕地住了口，苦著臉看向施大老爺，施大老爺一本端莊地端坐著，目不斜視地盯著桌上的酒杯，餘光都冇瞟一眼施二。施二眼裡的祈求滯了滯，又轉向施二老爺，施二老爺恰在此時彆開了臉，招過一旁的小廝低聲叮嚀再溫一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