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撒網（下）[第3頁/共4頁]

“無妨事。”梁王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笑道，“先生有話就說吧，本王雖不如先生有襟懷，但也曉得似先生這等大才向來不羈，便是說幾句傲慢之語又如何了？”

“鄙人愧不敢當！”齊先生忙又要站起來作揖，被梁王不耐煩地按了下去。

院子裡非常雅靜，空中上的積雪也掃開了，暴露青石板來，另有些打滑。梁王急倉促進了院子，也不上走廊，直接就從院子裡穿堂走疇昔一腳踩上青石板，誰曉得腳下不穩差點一個趔趄栽了下去，幸虧身邊的管事眼疾手快扶了梁王一把。卻嚇得身後的小廝驚呼了一聲。

梁王轉頭看了看那紅木匣子，臉上的笑意又換成了難過感慨，語氣有些寥落和不甘：“先生雄才大略，看得深遠。這北燕，哎……本王雖說身居高位，是陛下的親哥哥，可這些年倒是如履薄冰，到處受人管束。蕭家勢大，這些年……哎，這是當年先皇的挑選，本王也不敢群情長輩的不是，還是先生曉得本王內心這份愁苦……先生果然是本王知己！”

話到半途，齊先生撚著鬍子停了停，語氣拖得有些意味深長。“陛下即位也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間，哎，外戚勢大，太後五六十歲了還在把持朝政。若不是王爺……這北燕怕是已經……鄙人妄言，還望王爺恕罪。”

“先生坐著就是，哎，今兒本王也是心亂得很。”梁王頓了頓，眉頭皺起來，麵上掙紮著，半晌才歎了口氣，彷彿是下了決計普通，看著齊先生歎道，“先生不曉得，陛下昨兒次啊下了密旨，讓本王帶著人去奧妙攻擊隴川府，還讓相爺擔負監軍。哎，本王本來想著能趁機收了隴川府，對北燕也是大利，現在……哎，本王這心一向不安……”

齊先生麵色慎重，話剛說完，竟是長袍一撩，直接跪了下來。

“一個開藥鋪的掌櫃送到王府，王妃去檢察內庫是看到的。”梁王麵色陰沉地哼了一聲，“想來是王妃得了人家的貢獻，讓人鑽了空子，本王已經派人去緝捕那人了，轉頭定要好好鞠問一番！”

跪在地上的小廝還在瑟瑟顫栗，被管事的一角踹了開去，抬高了聲音狠罵道：“蠢貨！還不起來？去院子外頭守著，王爺和齊先生議事，不得讓人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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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眨眼睛。梁王麵上俄然閃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將東西重新放歸去，啪的一聲合上匣子，朝梁王妃叮囑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一個婦道人家，也彆這些管了，好生管著王府要緊。阿誰掌櫃，讓人帶他去彆院書房，我倒要親身問問他！如許的東西，來路必然有講究，得找個懂行的人來審。”

梁王麵色嚴厲地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匣子遞疇昔，表示齊先生看。“請先生看一看，這東西，是今兒午後有人送到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