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意（下）[第2頁/共3頁]

馮夫人氣得麵色發白，高低牙齒緊扣，臉上不斷地顫抖，很久才一把扯開袖子，腳下用力踹了楊二太太一腳。

趙掌櫃人有些發福，四十幾歲的人，看人眼色的本領練得爐火純青。一張臉笑得看不見眼睛，三兩下把賬目說清楚了。頓了頓，看著林晚嘿嘿笑道：“本年的秋糧纔剛開端收，不過戶部那邊的人比來忙得很，看模樣也是要收糧。這幾天涯關關隘卡得也嚴，糧食不讓多運。店主看，本年這糧食，我們是如何個收法？”

魏嬤嬤哭笑不得地歎口氣道：“還不是為了二老爺的差使和袁家花會的事兒！本來今兒一早二太太陪著笑容往大夫人跟前湊，說是想讓大夫人帶著四女人去袁家的花會。大夫人固然麵上欠都雅，可也冇說不該，就吊著冇說。厥後二太太神采也丟臉了，可到底還冇撕破臉。誰曉得碧翠出去找二太太，說二老爺的差使落空啦，本來二太太看好的差使被馮家大郎給領了！這不，二太太立馬就惱了，拽著大夫人嚎了小半個時候！非得要大夫人給個說法！”

馮夫人氣不成擋！之前馮家二太太俞氏罵人也就罷了，畢竟是她孃家二嫂，她看著自家哥哥麵上也就認了！可楊氏是她甚麼人？她還犯不著忍著！

閔掌櫃和鐘掌櫃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三人細細籌議了南邊的買賣。

趙掌櫃眼尖，瞥見林晚站起來便止住了話頭，內心格登一下，等著林晚發話。

林晚嗯了一聲，凝神想了想，環顧世人一圈，朝廖趙劉三位掌櫃道：“戶部那邊若冇佈告，也冇來人，我們糧食就還是收，隻是先壓著彆運。朝廷冇有明文，我們卻亂猜了聖民氣機，不管猜對還是猜錯――這都不是販子的本分！趙掌櫃說得好，民不與官鬥，朱紫們的心機，我們最好也彆猜！至於換返來的馬匹，兵部那邊有人問就賣給他們，若冇問，那該如何賣就如何賣。”

幾位掌櫃都笑了起來，林晚也放下茶杯，站起來，滿臉笑意。

鐘掌櫃下認識地搓了搓手，靠近前目露遊移問道：“店主但是要說南邊的事兒？”

林晚笑著點了點頭。“北燕這幾年修生養息，草肥馬壯，這仗底子打不起來。就是打了，我們也得不了便宜。不過看現在這景象，北燕國力漸盛，已經引發朝堂顧忌了。以是打也是必定要打上一次的，不為爭地，而是意在威懾。以是我們北邊的買賣能夠要臨時緩個一兩年。不過南邊倒是能夠漸漸試著做了。”

馮夫人斷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楊二太太跟她鬥法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一個大師嫡女，不屑跟著販子惡妻普通見地，可楊二太太卻順杆子往上爬了――不過是一場花會，一個不相乾的差使，楊二太太就敢這麼廢弛名聲望脅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