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局勢（下）[第3頁/共4頁]

衛國公衛腐敗同二老爺衛清原倒是一臉安靜地回了府，一起進了書房。

“哈哈，冇想到兩位賢弟都在府上，但是巧了。”

見溫國公吃緊地要說話，衛腐敗又笑著堵了歸去，不緊不慢地恭維道：“溫家百年世家，弟子也是遍及朝野，您又在朝廷裡任了這麼多年的職，此人選上頭必然心中稀有。您這是專門考校我們兄弟來了？也難為您特地跑一趟，恰好昨兒夜裡莊子上送了頭野鹿過來，溫國公如果不嫌棄，就留在府上用飯？”

成明帝咳了好幾聲，聲音壓抑降落，卻一聲比一聲咳得短長，神采漲得通紅，直咳得癱坐到椅子上，才漸漸止住了咳嗽，鬆開手裡的帕子。身子怠倦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四皇子手裡握著把玉扇，慢悠悠地搖著，臉上笑容光輝，唸叨著要去京郊看荷花賞美人，一出門就急吼吼地拱手跟其他三位皇子告了辭，吊兒郎本地甩著扇子，由小內侍殷勤地跟著出了宮門。

衛清原輕哼一聲，一甩袖子跟在衛腐敗身後出了書房，往外頭客堂迎了出去。

衛腐敗氣笑了，搖著頭，滿心的自嘲和悶氣，從鼻子裡嗬了一聲，有力地扯了扯嘴角，倒是半個字也不想多說了。

“她若真有本領，對盧家也是功德。”衛清原這回總算轉了半個彎，極其慎重地嗯了一聲，邊點頭邊嘀咕。“隻是這做買賣，畢竟是商賈之道，上不得大檯麵。她再如何說也是將軍夫人，今後還是盧家的當家屬母，也不能老拘泥在這些瑣事上――”

成明帝有力地擺動手，擰著眉頭搖了點頭，聲音嘶啞中隱了幾分肝火：“退下去！”

蘇文忙端了藥碗上前，要替成明帝順氣。被成明帝揮動手擋開了，隻得垂著頭站到了一旁。

大皇子先是一愣，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一分，看著二皇子笑道：“這事兒父皇自有籌算，還輪不到你我操心！”

二皇子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即冷哼著一甩袖子告了辭。

陳家幾位老爺碰到一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都透著些深意，倒是誰都冇開口，急倉促上了陳家的馬車，一起直奔陳府。

“延平今兒一早送了加急信過來。盧二和林家那丫頭已經到了北安縣城。盧二發了話，讓四小子跟著一道去隴川府。”衛腐敗掩了門，看著衛清原，眼裡笑意活動，目光澄徹中帶了幾分深意。“聖上年紀大了，這氣度卻也冇長幾分。先前北邊流匪的事鬨得滿城皆知，盧家也該有行動了。那位將軍夫人，隻怕也是個不簡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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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原眼裡的笑意垂垂呆滯，轉而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向衛腐敗，張著口卻半天冇問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