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災星（二）[第1頁/共4頁]

想到這裡，戎鐵也是不由長歎一口氣，眼眸深處流過一抹不易發覺的可惜。沉默地將他抱起，朝村莊裡走去。

戎鐵沉哼了一口氣，道：“性命受之於天，但蒼穹之下皆為生靈，若見而不救，也定當遭到報應！”

風吹動著宅院裡綠得深沉的柳葉，四名長老在柳蔭當中大步而來。可還未走到近處，乾長老的腳步便慢了下來，老眼當中精芒偶現，淡然道：“戎首級手中但是那災星莊邪？”

衰老臉龐的人恰是莊騫，他嚴峻地走出了門，當即癱倒在地，望著戎鐵手中的莊邪，一時候惶恐失措起來：“戎首級，是誰？是那個對我家孩兒下此毒手？！”

“好…好快的劍！”

好景不長，莊邪五歲那年，城池淪亡。莊母在流亡中被妖族擄走，至今下落不明。莊父攜子逃回山中，這一呆就是九年，等這春兒一過，整整十個年初。

“瞧，那不是莊邪麼？”

莊騫嚎啕罵天，已是淚流不止。

“騫伯…這，來話長。”戎鐵欲言又止，望著麵前的張騫，心下也是衝突不已。

“乾長老，您也是看到莊邪渾身是血。他本日不幸從崖上摔落，眼下怕是這腿骨已折，還請長老脫手互助啊。”

“猖獗！”乾長老喝令了一聲，渾濁的老眼當中寒芒儘顯，宅院裡莫名掛起一陣疾風，催動翠柳扭捏不定。

“邪兒！”

一時之間，飛沙走石仿若雷雨般從天而降，莊邪嚇得急是捂住了頭，從那崖壁上摔了下來。

但奇巧之事當真出人料想，自從這庒邪父子初來乍到，周遭山林便幾次呈現道行頗高的妖獸，乃至頻頻潛入村中，惹得民氣惶惑，不成整天。冇過半年村裡便群情開來，這莊邪定是災星轉世，害得莊邪年紀便備受淩辱，其父一介文弱墨客，看在眼裡也是冇有體例。

莊騫上前將莊邪攙起，眼中儘是心疼。

“彆廢話，我要見乾長老。”戎鐵急聲道。

“戎徒弟，您快看，那莊邪定是躲在崖壁前麵偷看我們練功！”

俯身將莊邪攙起，戎斷念下也是暗歎：“這孩子，從無修行過半，竟也有如此矯捷的身法…。”

抬開端，落日的紅暈已襯著了半壁的天涯，偶現幾隻雄鷹迴旋飛舞，六合間墮入一片沉寂當中。

長長地影子在戎鐵身後拉伸著，他抱著還是昏倒不醒的莊邪，在祠堂後的屋前盤桓好久。

眼眶當中的淚水久久盤轉以後，終究也是決堤而出，略微古板的手指，心翼翼的撫摩著那已是血肉恍惚的創口，心頭一陣刺痛。

因此常日裡，莊騫極不喜自家的孩子學人從霧，命他研讀經綸書譜，好有一日能被鎮上的大戶識中，做個伴讀書童。

“乾長老正與其他三位長老在正堂議事，首級有何要事，的這就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