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消失的庭院（下）[第4頁/共5頁]

“駱先生！”戚卜陽氣得瞪他一眼，嚴峻感頓時減退了很多。

他冇有見過麵的父親。

“好了，這就是陣眼，但願它跟書上的一樣，不要被爺爺竄改。”戚卜陽在內心禱告，小聲念出最後一句口訣――

駱琅把人摟過來，回身就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抱怨：“你如何還冇到十七歲？一到期我就把原魂抽|出來，免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害我冇飯吃。”

“你......你......”戚卜陽欲言又止。女人眨眨眼，彷彿在鼓勵他說出來，但是他不曉得如何開口。實在他很想問：你是不是我的媽媽？但是麵對一個陌生又熟諳、乃至隻見過一麵的人，實在開不了口，最後隻能磕磕巴巴地說：“你在這裡...過得好嗎？”

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槐樹仍然朝氣勃勃，把全部院子覆蓋在它陰暗的樹蔭下，樹旁靠著一個小小的涼亭，木頭柱子朱漆班駁，青磚縫裡爬著苔蘚。這個處所幾近和十年前一樣，陳腐而喧鬨，看不到任何時候活動的陳跡。

不過如許的日子或許很快就能結束了，會有那麼一天的。

“見陣眼，則生門開。”同時帶著駱琅向後回身，麵前竟然呈現了一條筆挺的巷子，恰好通向另一個門洞。

“這件事你不是小時候就曉得了嗎？”

就在這時，戚卜陽聽到一個聲音――“你又來啦？”

左邊有一排老式配房，木門緊閉，不曉得內裡藏著甚麼。戚卜陽走到那些老舊的門前，嚥了口唾沫，前次來的時候冇有翻開，此次他決定出來看看。

“感覺甚麼？”

想到這裡，戚卜陽揚起笑容，必定地答覆：“當然，我現在有了很好的朋友。”為了不讓對方擔憂，他並冇有說出阿誰十七年之約。

這一次，戚卜陽已經不再是當年阿誰懵懂的小孩子，他早已看出身邊的假山並不但是純真的景觀，而是佈陣的道具，它們相互堆疊掩映，遮住人們的視野，就彷彿一個迷宮，稍有不慎或許就會永久被困在此中。現在想來，當年他顛末這裡能夠找到內院真是運氣太好了，出來時就冇那麼榮幸，最後被桂婆婆找到才氣夠脫身。

因為戚家的特彆性，他們從不下葬也不立墓碑，從先人開端就隻儲存骨灰和牌位，藏於戚家大院中，久而久之，這座宅院也變得鬼氣實足。以是戚卜陽連父母的墳場都冇有見過，更彆說去看望他們。小時候纏著戚叔奉告他父母親的名字，他偷偷在紙上寫過，也曾經無數次地胡想過他們的模樣，現在終究見到了靈位，也算了結他的一番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