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雨夜訪客[第2頁/共5頁]

他倉猝抓了一把傘，捧著香爐就出了門。內裡還鄙人雨，淅淅瀝瀝的細雨對煙霧的飛舞有些影響，戚卜陽不得不把傘柄扛在肩上，騰出一隻手籠著香火。他昂首看看頭頂夜幕中模糊翻滾的黑雲，內心曉得這場雨能夠還會更大，到當時這點輕煙就不起感化了，他必須抓緊時候。

“咚咚咚。”戚管家敲響了書房的門，“少爺，有客人。”

“......算了，真是不會談天的孩子。”老龍嫌棄地把爪子重新放回水下，“那麼，在我還冇有落空耐煩之前，我得問問你，娃|娃，這麼晚一小我來這裡乾甚麼？”

戚卜陽讓她先坐下漸漸說，“如何回事？”

“不想......”

戚卜陽起家，一手捧著阿誰小巧的香爐走到玄關，另一隻手上兩指夾著符紙靠近香火，黃紙的一角很快被撲滅，漸漸收縮翻卷，變成玄色灰燼。當那張符紙全數燒完，灰燼都落進香爐時，爐中三縷本來筆挺向上的青煙驀地竄改了方向，緩緩朝著斜火線飛舞，彷彿指向了某個處所。

但是曉得那麼多又有甚麼用呢？他都將近死了，冇偶然候了。腦筋裡俄然冒出這個動機，戚卜陽不由一愣，停下來發了一會兒呆。毛毛趴在他腳下睡得正香，收回呼嚕呼嚕的聲音，口水流了一地。

湖中的老龍眨了一下那對燈籠似的紅眼睛，“噢，我想起來了，你是前次跟著燭龍大人和元靈大人一起來的小娃|娃。你叫甚麼名字？”

...

那對巨眼的仆人本來隻是趁著下雨的深夜偷偷出來透透氣，冇想到這類時候還會有人來，本想從速沉入湖底躲藏，無法已經被對方發明瞭蹤跡，隻好緩緩遊近，開口道：“小娃|娃，大早晨不睡覺，跑出來乾嗎？”

“我如何？”駱琅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神采看起來有些傷害。

“......”

“我承諾你，儘我所能。”

老龍的嘴邊冒出一串泡泡，“冇見過甚麼女孩，白日我從不上來。”

“是不是碰到甚麼事，返來晚了？”

目送他們出門，戚卜陽回到書房，行動敏捷地擺開筆墨，又從抽屜裡找出一遝符紙，挑了此中一張頭尾都寫了字，中間卻空缺的黃紙，提筆蘸飽硃砂，在空缺處寫下盲女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然後找來一個小香爐，撲滅了三支線香插在此中，香頭的紅點漸漸向下腐蝕，燃燒了的部分化作青煙裊裊上升。

早晨吃過飯，戚卜陽一如既往地鑽進書房勤奮，血符這件事給他提了個醒——他另有很多事情不曉得，即便從小修習陰陽之道，現在已經是戚家的當家了，但是對於天師這個的職業，乃至戚家本身，他仍然管中窺豹不見全貌，彷彿還藏著很多奧妙他一無所知，這類無知讓他有了危急感，總但願能多汲取一些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