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4頁]
待徐斂眉換了潔淨衣裳,躲在壁櫥背麵看著小廝將被單換過,她又在房中發了一會兒呆,柳斜橋才從浴房出來。
她轉過甚,不說話地看著。
她凝睇著他,眼角一分分挑起,像一朵濃豔的花被翻開,“本宮為何要同你做這個遊戲?”
徐肇撅起了嘴,轉過身,看了徐斂眉一眼又轉返來,“我餓了。”
這讓她有些鎮靜。
鴻賓急得在背麵頓腳:“阿肇,過來,你今晚住我那兒!”
她當即便要嘲笑,卻被他一杯酒堵住了聲音:“您是至心要嫁給阿誰齊人嗎?”
徐斂眉神采古怪,想抽回又作罷,隻是無可何如地看著他。
他也不看她,走到桌邊,執酒壺斟了兩杯酒道:“殿下可願陪鄙人做一個遊戲。”
“燕侶。”鴻賓說著,眼圈又紅了。
他一手執起一杯酒,另一手將另一杯酒推給她,“一個題目,一杯酒,如何樣?”
徐斂眉原有這籌算的,被她如許一說,固執筷子的手反倒僵住。就在這時,徐肇有模有樣地夾起一塊魚肉丟進徐斂眉的碗裡,“孃親吃菜。”
這六年辛苦築起的痛苦的壁壘竟然就如許被三言兩語所拆下,心中俄然空出一片,令她彷彿一腳踩空般心悸。
“五年多前的齊越諸國聯軍,同我冇有乾係。”他說。
徐斂眉扯出一個笑來,“你想吃甚麼?”
徐肇咬動手指頭躊躇了一下,小小的一團身子便往前一挪,又一挪,然後伸手去碰徐斂眉的手。
她問得急了,她本身也曉得。她不該該如許閃現,即便她已經被逼到了某個傷害的邊界上,她也不該該如許閃現給他看,給他嘲笑。
他連筷子都遞上來,她隻好接住。
徐斂眉這回冇有甩開他。她低下頭,看著這個從本身身材裡翻攪出來的小東西,現在也是有眉有眼地站在本身跟前了,會吵會鬨,會討巧,會耍心眼,白嫩嫩的皮膚上一雙黑得透亮的眼睛,唇紅齒白,竟然還是挺標緻的。
柳斜橋歎口氣,“您可還記得更早之前,我便同您提過岑河的傷害了?馮皓打岑河的主張不是一兩天,他敢冒兵家忌諱逆流而上,就申明他已經把岑河的底都盤問清楚了。”
他高壓了眉朝她望過來。月光浮動,映得他的發上如灑了銀霜,又散碎落在他的眼底。
悠長的沉默。
“爹爹去買嘛!”
柳斜橋笑道:“可我的錢都是你的。”
柳斜橋兩手一攤,“現在你娘既返來了,錢可就不歸我管了。”
柳斜橋在一旁溫聲道:“他現在還不敢同您撒嬌,您給他一隻手,他便隻敢跟這隻手玩。”
她皺了眉,“因為他救了我的命。――你不是徐國人,為何要如許美意對待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