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頁/共4頁]

自打他從鄔城回到岑宮，這個聲音便三不五時地出來同他打岔，還老是挑在貳表情最壞的時候，令他羞憤到不堪。他這回赤著腳走下了床，大聲哭叫道：“我倒要看看你，你是甚麼――”

“本宮雖一介女流，卻到底會極力改正主君。”徐斂眉舉起酒杯來，徐肇趕緊也舉起本身麵前的酒杯，“依禮，喪中不成喝酒。但這一杯酒，倒是我父君的在天之靈看著的――望各位同心合力，鼎助主君，興徐國，得天下！”

徐斂眉眼睛都未眨一下，揮手命人再給徐肇滿上，徐肇正鎮靜時，她卻將他的酒杯拿了過來。“主君本日身子乏了，這前麵的酒，本宮替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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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肇說他不肯意做徐國的王。”她的手指抓緊了他的衣衿，低低隧道。

柳斜橋點頭笑道：“我豈敢笑話你？”他走過來，攬住她，悄悄地吻了一下，聲音嘶啞些許，“你但是世上的奇珍奇寶。”

柳斜橋放下了書，笑道：“殿下愛讀甚麼書？”

喪期還未過半，徐斂眉便去了尚書省，將前些日子堆積的奏疏命人抬到了書閣裡去。然後柳斜橋帶著周麟等臣子過來，將這六年來的事件向她一一稟報清楚，包含柳斜橋耗操心血培植起來的暗衛和臥底，以及邊疆上的幾支精騎。如此伉儷兩個一向繁忙了三日，直到第三日傍晚才得稍事歇息，徐斂眉叮嚀宮裡宴請這幾個親信大臣同用晚膳，柳斜橋便辭職了。

徐肇咬了下嘴唇。他聽得一知半解，卻有一種驚駭始終攫著他的心：“你說甚麼……甚麼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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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斂眉竟爾啞然，但聽瞭如許的話，她心中總有些難受，“我若早一些返來……”

“我想歸去！”他鼓起勇氣放大了聲音，“我、我不要做這個王！”

那人彷彿全冇聞聲他的話，“你覺得他們很愛你麼，就像家人一樣？如何能夠，你是徐國的天孫，你必是要擔當王位的，這裡就是徐國主君的寢房，你需求住一輩子的。”那人嘴角一勾，“你將一輩子做你母親手中的傀儡了。”

得瞭如許一個和順的度量，她的統統頹廢和委曲彷彿都瞬時開釋了出來，她低下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先生，我不是個好母親。”

“我明白了。”柳斜橋柔聲道，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她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