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往安全區[第2頁/共3頁]

樓上仍能聽到女人的哭喊和日本兵的笑聲。一個女人赤裸著被日本兵按在了陽台上。後邊幾個日本兵拍著女人身材笑個不斷。女人頭髮蓬亂，不住哭啼。釋心看著恨不得上去宰了他們。女人趁日本兵談笑時一掠而下。她眼睛、鼻子，耳朵不斷流血，伸出胳膊看著釋心和先生。

一家門檻上有一個嬰兒。他齊腰被人截成兩段。一半在門裡，一半在門外。釋心還瞥見了一個早餐店。阿誰早餐店賣的是油條豆漿。店長被人按在了滾燙的油裡。臉燒得儘是龐大的血泡，頭像熊頭一樣大。主顧是兩個少女，一個老婦人，一個帶小孩的男人。少女被脫光了衣服，老婦的頭被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和小孩的頭被槍彈射穿。

“就算用我的一條命換兩個日本人也是值得的。”

“嗯。我也但願你能夠報仇。但是太難了。”

“她們！她們”！釋心指著墳堆說不出話來。

“嗯，你不是也活著嗎？能活著真好啊！你姐姐和母親如何樣？”

釋心俄然被她吸引。或許是因為她的斑斕動聽，也或許是落在她身上的那片碧綠的鬆影。先生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久好久，神采說不出的淫蕩鄙陋。

“心喜啊！是我對不起你！我本應當返來庇護你的，可我隻體貼本身的存亡，竟連你最後一麵都冇有見到。下輩子我必然好好庇護你，再也不讓你勞累！”

“他們到村裡，必定會殛斃我的妻兒。我應不該該歸去庇護他們呢”？先生雙手捧首，哭著思慮：“我還是在這裡待著吧。他們必定已躲到了安然的處所。我歸去，又能做甚麼呢？我不但冇法庇護他們，本身還會滅亡。”

先生昏黃中像平常一樣擁抱老婆。這時他驀地想到老婆早已遇害，又淚流難止。俄然！他聽到鄰居家有聲音！

他緊緊貼著樹。日本兵過來時，他驚得泄在了褲子裡。日本兵已走了很遠，他仍不敢從樹後出來。

“唉！該死的日本人！但是我們又能做甚麼呢”？先生點頭感喟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先生一屁股坐到地上。冷風吹來，他已渾然不覺。

先生騎著自行車正往村裡走。這時他瞥見了遠處而來的日本兵。他趕緊駛下田，和自行車一起跌倒。先生從速爬起來，躲到了樹後。

“隻要您養大我，我必然也替您報仇”！釋心揚起小臉打動隧道。

一看到本身的房屋傾圮，他‘砰’地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掩麵不住痛哭。

他終究決定歸去。可一站起來，又駁斥了本身的設法。如許反幾次複決定駁斥，決定駁斥。也不知猶疑了多少次，他終究依著樹乾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