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共5頁]

李筠上前一步，感興趣的靠近問道：“那你叫甚麼？”

二師兄李筠，程潛伏不知堂柴扉後見過寫著這個名字的木牌，忙起家相迎：“二師兄。”

說話間，木椿抬起一隻手，放在了程潛的頭頂上，他的掌心微微有一點熱度，跟著袖口的草木香，後知後覺地傳達給了程潛。

李筠見怪不怪地當他不存在，韓淵目瞪口呆的神采彷彿在說“這是個甚麼玩意”。

隨即，那人抓住了程潛的肩膀，輕笑道：“小東西，膽量倒肥，歸去！”

直到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他還念念不忘地在胡亂揣摩，蒼茫中彷彿有甚麼東西引著他在扶搖山上亂轉，轉著轉著就轉到了白日去過的“不知堂”，程潛莫名其妙地想道：“我來師父這裡乾甚麼？”

不曉得為甚麼，師父叫韓淵就是“小淵”，叫程潛的時候，卻老是要連名帶姓，聽不出是偏疼他，還是偏不愛他，當中總含著一分咬文嚼字的慎重。

而大師兄嚴爭鳴，卻早退了足足兩刻，方纔打著哈欠過來。

直到程潛手腳冰冷地等了不知多久，才聞聲木椿近乎一字一頓地慎重道：“你啊，你內心稀有，多餘的話我不說了，就送你‘安閒’二字做戒吧。”

程潛先是脫口問道：“師父，甚麼是‘安閒’？”

那小叫花伸長了脖子，大驚失容地說道：“哎喲，這都是甚麼啊？師父，它熟諳我，我可不熟諳它啊！”

並且甚麼叫做“就算是”？

……或許不是顯得冷冷的，是本來就冷冷的。

程潛不知不覺地就上了癮，是以他冇聽師父的話――師父隻讓他每天默寫一遍門規，但等雪青出去叫他去用飯的時候，程潛已經有癮似的在寫第五遍了，並且大有不斷下來的意義。

“來。”木椿真人打量著他，隨即，大抵是認識到了本身嚴厲得過了頭，他微微耷拉下眼皮，將本身重新收斂成了一隻慈眉善目標黃鼠狼，聲音也溫和了些許，“你過來。”

這戒辭簡樸得有點費事了，空洞無邊，讓人一時候難明其意，程潛忍不住皺了皺眉，內心一堆籌辦都落了空，他胸中那一口氣冇有鬆下來，卻反而被吊得更高。

程潛本能地不喜好李筠的目光，感受陰沉森的，不像甚麼好東西，是以隻是簡樸地答道：“是我和四師弟韓淵。”

……還是三條腿的木桌。

現在是，今後就不是了嗎？

木椿真人將程潛放開，有點擔憂他將來會誤入歧途。

那少年一身藏青色的袍子，懷中抱著一把一掌多寬的木劍，腳下緩慢，走得目不斜視，跟在他身後的道童有些狼狽地連追再趕。

程專內心細細地數著：“他會說我心眼小？還是不敷仁義？不敷和睦？”

進了傳道堂，大師兄先是不成一世地斜了李筠一眼，將討厭明晃晃地掛在了眉梢，繼而又看了韓淵及他那一桌並非完璧的糕點一眼，這一眼看得大師兄“刷啦”一聲翻開了手中摺扇，遮住了本身的眼睛，以防明淨的視野遭到玷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