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兒回京[第1頁/共3頁]
彆的,黑牛還趁便逛了一下本地的古玩市場,買返來一個頎長的檀木盒子。阿誰盒子乍看上去像是佳構,但是一番敲打鑒定,我鑒定這是個實足的西貝貨。
胖護士用隧道的方言詰責我們:“你們是哪個(誰)?來這裡爪子(乾甚麼)?”
木筏漂在奔騰而下的河麵上,以極快的速率往下流衝去。顧奕芯如同睡著了一樣躺在,仰臥在木筏正中間。黑牛和高墨離每人手持一截樹乾,用來主導木筏方向,保持木筏均衡。
開往北京的列車緩緩出站,望著車窗外忽閃而過的風景,我的內心卻俄然莫名其妙的躁動起來!
胖護士用猜疑的眼神盯著我們,問道:“啷個(哪個)有病?我看你們不像鎮上滴人。”
胖護士給顧奕芯清理縫合了背上的傷口,並打了破感冒和消炎的針劑,將她安排在二樓的一個病房裡。
次日天亮,我們乘坐早班車趕至樂山市,將顧奕芯再次送到專科病院。但是,一番查抄診斷,幾個專家醫師對顧奕芯的病情都頗感驚奇,不知該如何醫治,建議我們轉往更高一級的病院。
我和黑牛一合計,得了,乾脆打道兒回京吧!
“終究見著人間燈火兒了!”黑牛衝動的喊著,和高墨離一起將木筏撐向岸邊。
越是難行,黑牛反而越加亢奮,他一邊儘力保持木筏均衡,一邊用破鑼嗓子吼唱著《世人劃槳開大船》――“同舟嘛共濟海讓路,號子嘛一喊浪靠邊,百舸嘛爭流千帆進,波瀾在後,岸在前~~”黑牛唱的得意其樂,高亢的歌聲時不時被淹冇在拍岸的浪濤聲中。
當下取出身上剩下的統統錢,派黑牛去火車站買了四張樂山到天府東,天府東再到北京的臥鋪票。
高墨離站在木筏前端,揮杆掌舵,應對自如,全然一副船老邁的架式。激起的浪花打在他身上,將他的衣服悉數濕透。
黑牛聽罷,笑了一聲,答覆道:“胖大姐,你這話兒問的就冇程度了,我們來病院當然是有病――不對,是看病!如何著,你們這裡給人看病還得查戶口啊!”
我在病院陪護,讓黑牛和高墨離自行找個旅店安息。
我們棄舟登岸,岸旁立著一塊石碑,上書“無客鎮”,想來這應當是小鎮的名字。但是,單從字麵意義來看,這個小鎮應當相對封閉,少有來客。
我豎了豎大拇指:“得,還是牛爺您深諳處世之道,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實為我輩表率!”
剛開端還感覺非常新奇刺激,兩岸青山飛閃而過,岸上鳥鳴猿啼不斷於耳,很有幾分泛舟江上,朝辭白帝彩雲間的詩意。
胖護士讓我把顧奕芯放到病床上,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用聽診器聽了聽,說到:“她好滴很,木啥子(冇甚麼)生命傷害!不過,我們這裡醫療前提有限,保險起見,你們還是得去市裡病院給她查抄蛤(下)腦袋,彆是摔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