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風雨欲來[第1頁/共4頁]

隆慶帝皺著眉點點頭，似是猶有不悅。北胤王雙目發紅，忽地撩起長袍膜拜在地：“聖上，臣的宗子鳳舉因抗擊朔方入侵而死在暴雪當中，臣得知動靜時正與朔方雄師鏖戰，為此強忍哀痛冇有趕回上京。現在季子鳳羽固然回朝，卻連站都站不起來，還請聖上讓朔方給臣一個交代！不然臣幾近形同絕後，叫臣怎能忍下這口惡氣？！”

“小王那裡是這個意義？！王爺請不要曲解……”靖王話語未罷，北胤王已一把抓住其衣衿，咬牙道：“我現在就剩這一個兒子，你們卻把他弄成殘廢才還給我……李衍，你此次到了上京，就休想再安穩歸去！”

隆慶帝在案幾邊站定，側過臉道：“你們莫非是要讓朕扣住靖王，再攻向全州？”

燈盞閒逛，腳步聲雜，有一身著鑲絨錦袍的青年率先快步出院，行動時仿如有風，一雙明目熠熠有神。

“鳳羽受傷頗重，怕是不能進宮。”北胤王無法至極，隻得道，“臣現在回府，再細心扣問。”

“王爺……公子已經睡下，奴婢們剛熬好了藥……”

“你本該在火線督師，太子傳信於你，也並未讓你回京。返來也就罷了，卻還去找甚麼靖王！萬一靖王暗中放出動靜，朔方那邊得知你已分開虎帳，趁機策動反攻，豈不是因小失大？！”隆慶帝雙眉緊蹙，站起家來，“我知你愛子心切，但你行軍領帥多年，也該明白事情的輕重。”

保護首級見靖王猶在門前望著遠處，不由急道：“王爺，北胤王清楚不肯放過我們，現在這一去，又不知要在北遼天子麵前說些甚麼！萬一他們俄然竄改和談的主張，王爺還留在此地，豈不是羊入虎口？”

“你不是已經回了王府？鳳羽本身莫非不會說話？朕總不能強行逼問靖王，有失大國風采！”隆慶帝較著有些沉悶，聲音發沉。

鳳羽似是早已睡著，即便屋中亮起了光，猶自未醒。

“去吧。”隆慶帝略顯怠倦，重新又坐下，耶律臻心領神會，與北胤王一前一後出了書房。走了一程，見四下無人，他忽而問道：“王爺入城後先回了王府，莫非冇有問問鳳羽腿傷之事？”

“我傳聞，你的肩上也受了傷……現在可還痛得短長？”北胤王雙手撐在膝上，身子前傾，想要離他近些，但語氣終是有幾分生硬。

“莫非鳳羽說的還是與靖王一樣？”耶律臻又上前一步。

靖王直視於他，深深呼吸，臉上仍舊安靜：“王爺是想以李衍作為人質，還是要斬殺李衍來宣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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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臻望瞭望他，向隆慶帝道：“父皇請寬解，兒臣在分開禦舍時已暗中號令禁衛暗藏於四周，不會放出任何一人。”

北胤王吐了一口氣，牽動嘴角笑道：“太子訊息通達，來得正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