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處逢生[第1頁/共5頁]

耶律臻看著她，眼神有些龐大，過了半晌才道：“額其就是姐姐，北遼語。”

他卻還不敢放手，似是怕跌到底下的M967再度突破石板，葉姿急道：“我們得頓時走，這裡要倒了！”

她愣了愣：“額其？”

“鳳盈，總算尋到你了！”他不暇細看，一掌控住了她的手臂。葉姿渾身是傷，痛得猛一收縮，他這才重視到她臉上的傷痕。

她栽倒在地，望到了遠處牆角的少年。

“但你還冇奉告我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她遊移了一下，沿著原路朝燒燬的堡壘返回。風勢雖已減弱，但夜色深沉，她也隻能模糊望到那起伏的暗影。

她將他抱在懷裡，抓住他的手，叫他的名字。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又抬了昂首，彷彿想要說甚麼。

靖王歎了一聲：“我隻能先替他療治外傷，但看上去他被人毆打得很重，如果傷及內臟，怕是景象不妙。”

伴跟著刺耳的聲響，空中驀地開裂，那團綠光也跟著M967的身影緩慢墜下，頃刻間便已消逝。緊接著一聲巨響，整座堡壘狠惡搖擺，土石紛揚著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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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耶律臻迴應間回身眺望，此時又有人馬自遠處趕來，為首之人紫衫黑笠，恰是靖王李衍。那一群人趕至此處，靖王翻身上馬，見鳳羽滿臉血痕，不由一驚：“這是如何回事？”

M967一手握著通訊器，一手擒著葉姿，聞得風聲的刹時，如剪影般隱向火線暗處。葉姿仍被他拖拽，目睹利箭劈麵飛來，冒死向他撞去。他緩慢放手，葉姿踉蹌著跌向火線，那支箭緊貼著她的背脊飛過，“錚”的一聲射進乾裂的土牆。

光芒閃現的方位，恰是先前的藏身之處。

――混蛋！葉姿頓時手腳發冷，在心中罵了一聲後便發瘋般奔向火線。

葉姿感到莫名詭異。

風勢垂垂減小了。葉姿本想將M967引開，再逼迫他說出關於父親滅亡的真相，但現在連他都不見，實在令她無法。她搖搖擺晃地站起，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回走。

火線黑夜茫茫，戈壁無邊無邊。有好幾次她都幾乎跌倒，但她不能停下。火線風聲穿越，彷彿還異化著沉重的腳步聲。

葉姿咬著牙埋頭往前，腳下高凹凸低，如踩在棉絮中，半點力量也無。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的手臂再也托不住鳳羽，兩腿顫抖，終究跪倒在地。

“我在這裡！”她掙紮著抱起鳳羽，踏著一地黃沙，奔向閒逛的火光。

葉姿吃力地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望向阿誰方向。

葉姿略顯遲疑：“鳳羽以弓箭傷了他，我們才逃出來。”她說到此，又倉猝道，“不過你不消再去尋覓阿誰怪人，他已經消逝在大漠裡，我們儘管趕路就是。”

葉姿的神采變得不太天然，靖王向耶律臻揖道：“太子殿下，小王略懂醫術，可先為鳳羽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