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南雁[第2頁/共5頁]
田知遠倒是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眉頭鬆開來很多,隻是笑的有些勉強:“好體例是好體例,隻是子昱[狐晏,字子昱]那邊……另有丞相跟前……”
若兩不相乾也就罷了。恰好都遞了庚帖,合過八字,隻差再擬個良辰穀旦了。這類節骨眼上悔婚,不說他們是公族世家,就是平凡人家,也決然冇有如許的事理。大家都明白的事理,阿誰魏老九就是不明白。任田知遠好勸歹勸,威脅利誘,他就是不肯放人。恰好魏夫人又疼魏元,就連魏太尉也不能拿他如何。當然,此中天然有晉王這個做老子的默許,不然誰真的敢如許難堪堂堂公子?田知遠惱的冇體例,乾脆跟著晉王去了燕,來去蹉跎了好久,又已經拖了數月。
那將士魏姓,恰是與當今晉國太尉一祖同宗。城中的魏家將士乃是當今太尉的伯父,可隻是庶子,現在又花甲之年,膝下的那位孫女模樣端方,恰是待字閨中的年紀。田知遠將女人接到鎬京,安設在魏府暫住。本來六禮已經成了前兩禮,那女人不知俄然受了甚麼刺激,一夜之間便翻了臉,哭鬨著不肯委身下嫁。恰好魏府中的老九拎不清是非,竟也一時意氣的幫著表妹,不肯放人。
非梧公子垂著眼看向愁眉不展的燕瑜,眼神劃過她還帶著點稚氣的眉眼,眸光裡不覺蘊出了些暖意。他自幼隨父混跡廟堂朝堂,為人處世已經曆練的非常成熟,看人狠辣,一眼就瞧出了她是在嗟歎魏家小妹的地步,不過又風俗性的多想了一層,覺得燕瑜由人及己,正在感慨前程,因而好言欣喜:“十一爺和魏元但是天差地彆,你大可不必憂心今後。”
和田知遠對坐的男人年紀稍長,卻也是非常年青,五官比起田知遠那種遊牧後嗣的北方長相溫和的多,長眉清眸,和順地像一塊經心揣摩過的暖玉。一身月白的氅衣及身,苗條的手搭在黃花梨的細牙桌上,腕上繞著一串一百零八顆的小葉紫檀佛珠,再襯著桌上的茶具,青白呼應,的確就是如詩如畫。
“那他為何捨不得?”
這兩人有來有回的結束了,燕瑜另有些懵,她是個溫吞性子,非論甚麼都慢了半拍。直到田知遠去了一陣子,這才明白過來他們的意義。魏元態度霸道,不過是為所謂的表親交誼,田知遠越是用道義禮法去壓他越是護得短長,反之如果動之以情,指不定就有奇效。
她被氣得好笑,隻感覺這小我的確有一千張臉,對彆人都是笑著,對本身就是板著,且還來迴轉換的自如。她不喜好說話,也懶得爭奪,規端方矩的坐了歸去。田知遠對勁了,就將她撇開不管,和非梧公子提及那‘兩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