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南雁[第4頁/共5頁]
又等了一會,還是冇有田知遠的影子。趙夙看著窗外的天氣發灰,遂起了身拜彆:“天氣不早,夙先行告彆。唔……”指指桌上的茶具,“記得叫十一爺將這套茶具送去我的府上。”
他說得今後一語雙關,另一層指的是婚事。燕瑜是個薄臉皮,她聽出這個意義,又訕訕紅了臉,不美意義地朝他欠了欠身:“多謝公子。”
和田知遠對坐的男人年紀稍長,卻也是非常年青,五官比起田知遠那種遊牧後嗣的北方長相溫和的多,長眉清眸,和順地像一塊經心揣摩過的暖玉。一身月白的氅衣及身,苗條的手搭在黃花梨的細牙桌上,腕上繞著一串一百零八顆的小葉紫檀佛珠,再襯著桌上的茶具,青白呼應,的確就是如詩如畫。
田知遠換了身雲水纏枝的淡色衣裳,領口滾著兩道璨璨金邊,勾疊著長條快意紋,因為神態懶惰,一身華服也穿得閒適得意。他聽到動靜,也並未說話,隻是抬袖朝燕瑜招了招手。
燕瑜把趙夙這個名字在嘴裡過了幾遍,漸漸地、小聲地喊道:“嗯,夙哥哥。”
她被氣得好笑,隻感覺這小我的確有一千張臉,對彆人都是笑著,對本身就是板著,且還來迴轉換的自如。她不喜好說話,也懶得爭奪,規端方矩的坐了歸去。田知遠對勁了,就將她撇開不管,和非梧公子提及那‘兩件事’來。
非梧公子和田知遠對望了一眼,又伸手去撫燕瑜臉上的淚,聲音溫暖地讚成道:“真是個聰明女人。”他頓了頓,“那就易狐姓吧。你和十一爺有緣,表兄妹也好。”
“嗯……捨不得自家小妹嫁了個敗落戶兒。”
她感覺阿誰魏元並不是至心護mm,如果真的心有珍惜,何必鬨得沸沸揚揚,不然今後誰還敢取那魏小妹?歸根究底,不過是阿誰魏元本身喜好顯義氣,不幸毀了一個女孩的名聲。燕瑜想想感覺有些不適滋味,不由得歎了一口濁氣。
“不不不,不去了不去了。”田知遠非常委曲地搖了點頭,“你不說我都要忘了,父王教我辦的兩件事,一件都冇做。這燕都一來二去都三四個月了,阿誰小娘們還躲在魏府……唉!”
果不其然,非梧公子擰起了眉,語氣有些倔強的一口回絕:“不成。你也曉得是王上成心非難,就這麼入宮請旨,與認輸何異?再者說,戔戔大夫和小將之女的婚事都要轟動王高低旨賜婚,你把你父王當何為麼了?叫人聽去了,堂堂晉王連甚麼家長裡短也管,豈不是叫人貽笑風雅。”他感覺好笑,嘴角不自發的勾起了一個綿軟暖和的弧度,單手摩挲著青釉的空杯,指尖來回滑動著,“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想一想,魏元為何幫著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