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常春穀[第3頁/共4頁]
說話之間,有幾個孺子獻上茶水和點心,宇文淩傲抱拳道:“望太白兄包涵,一向聽聞太白兄無酒不歡,隻是本日卻不能以美酒接待,隻要淡茶兩杯,還請不要嫌棄。”
李白一身白袍,手持酒壺,似醉似醒的半臥小舟中,雖是鬢間有幾縷白,神采有些哀痛,但其還是有一種蕭灑不羈的氣質。在舟頭站著一黑衫大漢,虎背熊腰,有三十出頭,一身黑衣更顯得其威武高大,完整不像是船伕,更像是江湖中的妙手。隻是這黑衫大漢此時神采很焦心,也不知是小舟行的太快給嚇得還是另有他因。
這黑衫大漢自始至終都冇有說過一句話,連身材都未動過分毫,彷彿如鐵木樁釘在舟頭普通,忽的黑衫大漢將手中船槳猛劃兩下道:“我說老先生,你們這些讀書人當真費事,冇事就愛做甚麼詩詞,吵得人不得清淨。”
說話之間,小舟倒是穩穩的停靠在岸邊,黑衫大漢轉過身來道:“老先生,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不知你接下來有何籌算?”
日下西山,兩人已到江陵,此時正值初春時節,岸邊草木皆是抽了新的枝芽,一派朝氣勃勃的氣象,落日餘暉灑落,更顯斑斕。
“聞難知慟動,行啼入府中。多君同蔡琰,墮淚請曹公。知登吳章嶺,昔與死無分。崎嶇行石道,外折入青雲。相見若悲歎,哀聲那可聞。”
“你在這荒山野嶺停下,又有甚麼籌算?”李白反問。
“哈哈,這才三月未見,就不熟諳我了?”黑衫大漢大笑著說道。
此時,李白醉臥小舟中,輕聲低吟,令人聞之哀痛。
在白帝城至江陵,有一段長江,水流非常湍急,“嘩嘩嘩……”的水流聲迴盪在兩岸高山間,此中異化鳥鳴猿啼。
黑衫大漢朗聲一笑道:“我自有去處。”說著縱身上了岸。
入坐以後宇文闊和宇文乾皆是沉默不語,宇文淩傲微一沉吟笑道:“不知先生是?”他隻見李白年齡已高,但卻又一股蕭灑不羈之感,覺得是武林中的那位高人,說話之間非常客氣。
本來,李白方纔所做之詩,恰是其在“從磷案”被捕入獄後所做,此時本來他應當是放逐夜郎的途中,但行至白帝城遇赦,這才乘舟下江陵。一起之上念及宗夫人,李白思念、感激和慚愧百感交集才吟此詩,以慰本身。但黑衫大漢倒是一粗暴的男人,那裡聽得懂這些,暴躁之下便經驗了一下李白。
“常春穀”恰是威震武林的五穀之一,該穀穀主宇文淩傲一身玄冰勁神功深不成測,為人馴良,但卻極少過問江湖之事,以是江湖之人送其“隱世君子”的名號。宇文淩傲有三個弟弟,二弟宇文風,愛好吟詩作賦,生性風騷,但其武功卻也是江湖上的妙手,一對判官筆使得入迷入化,江湖上人稱“多情郎君”;三弟“刀劈兩岸”宇文闊更是不必多說;四弟宇文乾,少年時使得一手好劍,為人又是俠肝義膽,江湖人稱“俠義劍客”,但宇文乾在二十六歲的時候卻在佛門四宗的法相宗的大慈恩寺內削髮爲僧,今後遁入佛門,以是江湖人稱“可惜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