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急管繁弦 2[第1頁/共4頁]

招福停了下來，強笑道：“娘，我冇有看錯人吧？”

“娘，跟我講講當年的事情吧，我當時還小，都忘得差未幾了。”招福哽咽道。

見招福不但冇有惶恐不安地討情，反而一派淡定，乃至暴露詭異笑容，皇上非常心驚，收斂鋒銳之色，漸漸坐下來，將手邊的茶送到唇邊，看著杯中沉浮的碧色茶葉，眉頭糾結，沉默不語。

招福心中百轉千折，事已至此，乾脆成全個完整，趕緊收斂心神，正色道：“皇上，那件事燕使一向在催，還請皇上早做定奪！”

招福心頭一緊，反倒平靜下來，不卑不亢道：“皇上明鑒，為皇上分憂是臣的分內之事，怎敢居功！”

招夫人渾身一震，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為烏餘人做了那麼多，他們都眼睜睜看著，不會指責你。”

沉默很久，她坐下來和他一起燒手稿，像是一種虔誠的典禮，每一張她都細細看一遍，微微點頭或者點頭，偶爾吐出兩句點評，將紙丟進爐中，持續再看，再燒。

招夫人回他一個光輝的笑容，仍然埋頭燒紙，招福急了，“娘，我頓時要出門，冇體例照顧您啊，您還是……”

招夫人深深看他一眼，沉聲道：“好，你跟我來！”

招福笑容一僵，湊到她耳邊悄聲說了兩句，招夫人的眼睛漸漸瞪大了，各種龐大的情感明滅，有思疑，有高興，有肝火，有哀傷……

“落到墨十三手中與落到墨征南手中有甚麼辨彆，一樣的狼子野心，貪得無厭！”皇上負手踱到他麵前，袖中箭蠢蠢欲動，臉孔很有幾分猙獰。

到了禦書房，皇上並不提起太子之事，神采安靜地問起內裡瑣事，招福心頭暗喜，自認冇有猜錯，皇上必定有不便利做的事情交托，趕緊一五一十答覆，不敢有一絲錯愕之色，彷彿方纔的一場大亂未曾產生。

那女子果然有膽識，而本身果然成全了她，如此美滿！難怪孃親見了那女子以後就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皇上一字一頓道：“你以兵變為名，立即派人殺死北州各將領的親眷，抄冇他們的產業，特彆是阿誰裴將軍，你把他們家的祖墳也挖了！”

“公然是天大的功績！那幫惡棍落井下石，害朕簽了那混賬和談，白白將北州送人，這等大功，墨十三給你封王封侯都不為過！”皇上勃然大怒，將案上文房四寶十足掃了下來。

將人教唆走，他轉頭悄悄盯著輿圖上的北州，不由自主地伸手，一點點觸摸過北州的每一處，俄然淚如泉湧。

“皇上息怒！”招福有了表示的機遇，倉猝道：“文人能做甚麼，不就動動嘴皮子，真正可駭的是那些手掌重兵的將領，比如――安王。”他抬高聲音道：“皇上一向在忙，冇顧上北方的事情，據臣所知，安王已經到了北州，和裴將軍獲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