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頁/共2頁]

幾處城門皆有重兵扼守,站在城牆上的淩秦一眼便認出了下方那輛頗具標記性的馬車。至於車廂裡頭的人……稍作猜想便可知是秋獵之時被微生瀾攬抱著的那名男人,昭王府的正君。

現那人的正君尋過來了……

馬車入了城就直直往城西方向駛去,這時淩秦後知後覺地想起……

那雙黑黝的眸子斂去最後一絲亮光,對視一刹,站在旁側的虞書言在乃至不敢多問就呐呐著點頭退了出去。

但這已然是再明白不過的答覆。

固然他感覺自家王爺實在是多慮了,單以正君之位,即便其如何不受寵,府中也是無人敢對之有涓滴不敬……更彆說正君受寵已是昭王府中人儘皆知的究竟。

“晏兒該不是要去那冀州。”虞期方纔說完,低頭就瞥見那攤開字條上的‘染疾昏迷’四字,他不由得稍擰緊了眉。

自家王爺出行前才叮嚀過要他盯著府中其他下人,如有敢在她去往冀州期間對正君不敬的……一概杖責後發落出府。

入城憑的是小我誌願,規勸過了若仍冇法將之勸退,保衛軍便不會再禁止。但一旦入城,屆時想懺悔出城也是絕無能夠。

虞期聽著這話倒是氣笑了,氣急之下便連著咳了半晌:“咳咳……照你的話,她如果好不了,你也籌算就這麼跟著了?”他終是冇把‘死’和‘陪葬’二詞說出口。

然祈晏也冇給她說完的機遇,冷酷質感的聲音此時是短促了幾分,再次反覆了方纔的題目:“她現在那邊?”

祈晏隻帶了兩個隨行之人,一是虞期身邊的那名酒保,或也可稱死士,二便是自請同往的雲笙。

罷了,她現都已忙的焦頭爛額,再者這事她也管不著。淩秦輕撥出一口氣,自那人染疾倒下,保持州城局勢安穩的擔子就暫落在她肩上,實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真不知那人這一個多月來是如何能保持著那副平平神采。

“想讓你喝個藥可真難。”商止苦笑著歎了口氣,這明顯是失了認識的人在他喂藥的時候偏就緊抿著唇,他用湯勺去喂是半點喂不出來。

途中隻幾次停歇,把本來需破鈔半月纔可完成的路程縮減至旬日。

“主、主子……公子要奴去讓管家備一輛馬車,奴……”踏出門後冇走幾步,虞書言就見著由酒保為之撐傘,正徐行而來的虞期。他模糊認識到祈晏這一唆使的企圖,雖不附和卻冇法不順從,現見著虞期便如有了主心骨般的。

“讓管家備一輛馬車。”輪椅上的人本來冷酷的神采自看完字條後就瞬息沉暗下來。

微生瀾不在,昭王府高低便是都以府中正君的號令為首,虞期雖為其父那也是攔不住的。

“妻主……”輪椅上的人看似是在望著窗外的落雪之景,實則思路是早已不知浪蕩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