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頁/共2頁]

馬車入了城就直直往城西方向駛去,這時淩秦後知後覺地想起……

但這已然是再明白不過的答覆。

那雙黑黝的眸子斂去最後一絲亮光,對視一刹,站在旁側的虞書言在乃至不敢多問就呐呐著點頭退了出去。

淩秦沉默半晌,大略認識到了麵前男人不會為她的話所動。

桌案上的那些個信函實在內容上大同小異,不過是統統安好之類的說辭,但祈晏就是將每一封都逐字逐句地熟稔於心。

現那人的正君尋過來了……

虞期蹙了蹙眉,沉吟半晌後道:“你且先等著。”

“妻主……”輪椅上的人看似是在望著窗外的落雪之景,實則思路是早已不知浪蕩去了那邊。

“衣物、銀兩……另有其他能用上的奴都已備好了,正君可放心。”雲笙低眉紮眼地說著,冀州產生的事情他尚未曉得,他隻知他需照顧好麵前此人。

虞期聽著這話倒是氣笑了,氣急之下便連著咳了半晌:“咳咳……照你的話,她如果好不了,你也籌算就這麼跟著了?”他終是冇把‘死’和‘陪葬’二詞說出口。

“晏兒該不是要去那冀州。”虞期方纔說完,低頭就瞥見那攤開字條上的‘染疾昏迷’四字,他不由得稍擰緊了眉。

味道果然苦澀,剛捧起瓷碗把湯藥送入口中,商止就蹙緊了眉,但他還是將之含著漸俯下了身。

然祈晏也冇給她說完的機遇,冷酷質感的聲音此時是短促了幾分,再次反覆了方纔的題目:“她現在那邊?”

幾處城門皆有重兵扼守,站在城牆上的淩秦一眼便認出了下方那輛頗具標記性的馬車。至於車廂裡頭的人……稍作猜想便可知是秋獵之時被微生瀾攬抱著的那名男人,昭王府的正君。

途中隻幾次停歇,把本來需破鈔半月纔可完成的路程縮減至旬日。

祈晏隻帶了兩個隨行之人,一是虞期身邊的那名酒保,或也可稱死士,二便是自請同往的雲笙。

罷了,她現都已忙的焦頭爛額,再者這事她也管不著。淩秦輕撥出一口氣,自那人染疾倒下,保持州城局勢安穩的擔子就暫落在她肩上,實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真不知那人這一個多月來是如何能保持著那副平平神采。

以喂藥為由,跟著這俯身的行動上,商止與床榻上那人的唇已將近貼上……

作為輪椅上的人的生父,他天然是清楚其脾氣,是以他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她皇女的身份天然會得傾力救治,再者你去了也於事無補……更彆說另有染上那疾疫的傷害。”

是因著那人的一句‘等我返來’,他纔會耐著性子比及現在。

“想讓你喝個藥可真難。”商止苦笑著歎了口氣,這明顯是失了認識的人在他喂藥的時候偏就緊抿著唇,他用湯勺去喂是半點喂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