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日薄西山[第1頁/共4頁]

白笙點頭，語氣中有幾分擔憂：“魔神嗜殺，倘若被他得逞，六界都將麵對大難。但即便如此，小仆人你也並非必然要……”

“如果現在還打不過他……那就真的一點體例都冇有了。神仙冇法自行毀滅元神，就連死不死都要由他說了算。”

白笙也不動，就這麼由她抱著，低頭望著她的發頂，微微歎了口氣。

“不過，魔神畢竟冇法再規複到頂峰狀況了。”白笙安撫道，“小時候打不過他，不代表示在打不過。”

“你確切不記得。那是因為他讓你健忘了。”望著她驚怔的神采，白笙辯駁得不留餘地，“小仆人當初還很小，魔神有一次冇忍住吸了你的血，當時你很驚駭，他抹掉了你的影象。”

曦和驀地凝眸：“甚麼意義？”

“用甚麼體例獲得我？”她已經大抵猜到了這類能夠性，微微嘲笑，“即便他重歸六界，元神還是不完整，仍舊需求我的元神做養料不是麼？”

過了好久，曦和才鬆開他，擦了擦眼睛，不美意義地笑了一下：“不準諷刺我。”

“你就猜一猜？”

“不成能。”曦和道，“我一點都不記得。”

她抬開端。那逾十萬年未曾見過的身影映入視線。

“如果魔神吞噬了你的元神，那你也不算完整死了，你們倆的元神都會存活在他的身材裡，隻是你再也感受不到這個天下——你的全數天下就是他。”

“如何可……”

“你們倆又冇打過架，我如何曉得？”

“這太荒唐了。”她皺眉，不由自主地想到息衎在吸血時變得血紅的眼睛，心底流過一股寒意，“從血液中攝取元神……”那一夜在平王府產生的事情深切地印在她的腦海中，那一刻閻燼清楚占有了息衎的大腦，不但吸了她的血，還做了那麼過分的事。若非當日身材的痛苦分清楚明，她幾近不敢信賴阿誰疇前對她百依百順的閻燼哥哥竟然會對她做那樣的事。

“白笙。”她輕喚了一句，遲緩地靠著樹乾坐下來，低垂了雙眼，“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魔神曾經吸過你的血。”白笙頓了一下，彌補道，“並且不止一次。”

“我們不說這個事。”

“聽起來真不幸。”

“這是冇有體例的事。”曦和揉了揉眉心，道，“閻燼太短長了，隻要他不死，六界有朝一日必遭大難。你莫非情願當年六合大戰重演麼？”

曦和點點頭。

“因為他活不下去了。另有，”白笙停頓了一下，“他愛你。”

曦和怔怔地望著他，彷彿是在思考此話的可托度，她當然曉得白笙毫不成能棍騙本身，但仍舊呆了好久，才悄悄問道：“可他為甚麼要吸我的血？”

白笙無法地笑笑，蹲下身來，摟住她，悄悄地摸了摸她的發頂，如一個大人安撫著本身的孩子：“小仆人刻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