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食言而肥[第4頁/共5頁]

至於……

直到一口氣呼儘，她這才緩緩展開，然背麵一次那麼當真地看向侯瑞。

她深吸一口氣，忽地一旋裙襬，居高臨下地看著馬姨娘：“姨娘可哭夠了？！”

他一回身，便要抬腳出那西角門。不想身後又傳來珊孃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中間通往他哥哥侯瑞院子的阿誰角門開了。

那“操心”二字，早叫翠衣內心發了毛。馬媽媽為甚麼把她調到大爺身邊，原都是大師心照不宣的事，現在被大女人公開裡點著，由不得她後背不生寒，隻捏動手訥訥道：“奴、奴婢隻是……奴婢是怕媽媽跟姨娘頂撞起來，叫、叫大爺難做……”

“哈，遷怒？！”珊娘一聲嗤笑，“姨娘還是快打住吧，這但是姨娘第三次來惹我了！我這裡不說姨娘，不過是替侯玦存些麵子，姨娘就該曉得自重纔是！姨娘不過是老爺的屋裡人，便是我和哥哥那裡做得不對，也輪不到姨娘來經驗我們！就是侯玦他有甚麼不是，我罵得，哥哥打得，偏就不關姨孃的事，你在這裡替他抱甚麼不平？！說好聽了，覺得你是至心為了侯玦，說不好聽，你不過是在這裡教唆我們兄弟姐妹間的豪情！再退一萬步說，便是我和哥哥都經驗錯了，上麵總另有老爺太太管著，又關你個姨娘甚麼事？！”

那種明顯受了委曲，卻偏要強裝著無所謂的神情……

翠衣一陣慌亂，抬眼看向侯瑞。

“哦？太太給的？”珊娘笑了，看著翠衣又道：“是叫翠衣嗎？聽名字，跟那甚麼翠翹翠羽的倒真是像。”她轉頭對著馬媽媽一笑，“隻瞧著這翠衣，便能猜到阿誰翠羽的模樣了。難怪媽媽想著把阿誰翠羽分給我做大丫環呢，多謝媽媽操心了。”

原已經回身籌辦分開的馬媽媽也聽到了珊孃的問話，忙回身過來稟道：“這是太太給大爺的一等大丫環。”

因而她抱著小胖墩，衝著侯瑞哭道：“大爺，便是我們二爺有甚麼錯處，您教誨便是，何必脫手打人？還下這麼狠的手。他好歹是您的兄弟！”

……在那宿世的後代臉上看到過……

看著這哭成一團的母子兩個，珊娘昂首朝天嘲笑一聲，乾脆也不問著馬姨娘了，而是眯眼問著小胖墩，“侯玦，既然你姨娘思疑你頭上的傷是大哥打的，那麼你來奉告她，你這傷是如何來的？”

阿誰俄然冒出來的林如稚……阿誰她宿世並不曉得其存在的木器行……這統統，又代表了甚麼呢？！

也……但願一樣。

隻見馬媽媽仍死死盯著遠去的大女人的背影，那張馬臉黑得似能滴下墨來普通。

身後，侯瑞看看馬媽媽，從靠著的門框上站直身子，又拍了拍衣袖，回身纔剛要抬腳，俄然似想到了甚麼，轉頭衝他的奶孃道了聲：“彆給我等門，今兒我一定會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