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纔剛開始[第3頁/共5頁]

到底是莊周夢到本身變成了胡蝶？還是胡蝶夢到本身變成了莊周？

李媽媽的眉頓時又皺緊了三分，纔剛要抬腳進屋，俄然感受這院子裡彷彿少了些甚麼，便轉頭問道：“雙元四喜另有王媽媽呢？”

第二章

住在西園裡的女人們，每小我都配有一個專屬的小廚房。看著滿桌子熱騰騰的飯菜，珊娘想，等她被挪出去後，獨一會馳唸的東西，大抵就是這隨叫隨應的熱乎氣兒了。

“我的設法嘛……”捧著熱乎呼的羊奶，珊娘彎著雙新月兒似的柳葉媚絲眼，“跟你們說句實話吧，實在昨兒我並冇有扯謊，我感覺我比來彷彿真的不太對，腦筋跟鏽死了一樣，轉都轉不動，就算老太太把我送歸去，我也冇體例，隻能認命了。倒是你們，你們有甚麼設法？跟了我這麼多年，眼看著我是冇甚麼出息了，但我不想停滯了你們的出息，如有甚麼設法，固然跟我說，我能幫的必然幫你們。”

“……老太太不活力纔怪！”五福分呼呼地結案陳詞。

“哎呦，你們返來啦！”珊娘笑著招招手，“恰好恰好，快來快來，也幸虧你們及時返來，不然我可不會一個個去問你們，太費事了。我說，你們有甚麼籌算？我猜最多明後天吧，我母親那邊就該派人來接我了。”

話音未落，她看著的那兩個丫環還冇甚麼神采，門外卻俄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珊娘轉頭，便看到她的彆的兩個丫環，雙元和四喜正雙雙站在門邊上，雙元的臉有點紅，四喜的眼神則是一陣閃動。

等珊娘洗漱畢，坐在堂前用著她那頓晚了的早膳時，大案上的自鳴鐘正熱熱烈鬨地敲過九下。

這般連喚了有七八聲，那“蠶繭”才終究有了點動靜。跟著又一聲長長的“嗯唔”，“蠶繭”裡緩緩伸出一隻小手來。

世人轉頭一看，這才發明，本來此時恰好是西洋時候的八點半。

奶孃哪捨得餓著她，忙不迭地坐了半邊屁股，謹慎翼翼地給珊娘布著菜。珊娘卻反過來夾了一塊奶糕遞到奶孃嘴邊上，彎著眉眼笑道：“有人陪著吃才香，奶孃也用一個。”

“女人，該起啦。”李媽媽仍跟哄孩子似地輕拍著珊孃的背。

雙元是女人跟前的一等大丫環，四喜和三和五福一樣，都是二等的，王媽媽則是老太太派給女人的教養嬤嬤。照理說，五福和三和分量不敷，管束不了女人，就該一等大丫環雙元和教養嬤嬤王媽媽出麵纔是，偏這二位……

許是被這報時聲所擾，寢室裡，那掛著水綠色紗帳的羅漢床上，一個小小的人兒“嗯唔”了一聲，然後在帳內翻身打了好幾個滾兒。

“奶孃……”光榮著的珊娘驀地伸長手臂，一把抱住李媽媽的脖子，將臉埋進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