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繡樓保衛戰[第2頁/共4頁]

珊娘歇下時，被六安細心守著的阿誰自鳴鐘已經打過淩晨兩點了。是以，次日一早，她被一陣吵雜聲吵醒時，感受本身彷彿纔剛閤眼一樣。

“二爺？”珊娘一挑眉，橫著翠翹道：“我認得你，你便是阿誰不準給我開門的丫頭。本來我們五房連個丫環都這麼短長，竟能指責起太太忘事了。”

“不過，”珊娘笑道，“固然我懂你的意義，但這句詩用在這裡彷彿並不如何得當……唉，”她揮揮手，“我的意義是說，可我真的感覺很費事呢……”

五福殷勤地擦潔淨一張春凳，扶了珊娘在廊下坐了；李媽媽從衣箱裡翻出一襲大氅把她裹得嚴嚴實實；三和站在女人的身邊替女人擋著夜風；六安則不安地擰動手指，站在院子當中關照著女人的行李，每個打行李旁顛末的人，都會被她以敞亮的貓眼死死盯著，恐怕有人使壞，用心弄壞女人的東西。

珊娘和三和對視一眼，二人不由全都點頭笑了。

看看滿地垂手屏息的人，珊娘對勁地再次冷哼一聲，“今兒我累了，便放你們一馬，但請媽媽替我傳句話，叫那些眼裡冇主子的給我把皮子全都緊一緊，你們順心的日子到頭了！我返來是想舒心過日子的，凡是有人想要叫我心氣兒不順，我就叫他們百口身心都不順！”

因而，再一次，馬媽媽深深感遭到這身份差異上的滿滿歹意。

她的床頭處，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雙手叉著腰，正氣呼呼地瞪著她。

“我還覺得她會挑選留下呢。”珊娘笑道。

珊娘和馬媽媽以目光對峙著。

聽著珊娘感喟，奶孃也忍不住抱怨道：“這些作死的，竟敢欺負到女人頭上！今兒是天晚了，等明兒稟了太太，女人再好好清算她們！”

珊娘卻還不籌算放過她，隻傲岸地一抬下巴，望著繡樓上一到處垂垂亮起的燈火，冷聲又道：“我看媽媽公然是年紀大了，有些話竟是不說不明白，那麼我便直說了。媽媽請記著，雖說臉麵是相互給的，可媽媽更該記著，下人的臉麵都是主子給的。我雖幼年，畢竟還是這五房裡端莊的主子。還是纔剛我說的話，我此人最怕的就是‘費事’二字，媽媽不找費事，我天然也不會去自找費事。媽媽且記著了。”

“你……”

“叫老爺給了個上不得檯盤的東西？！”

珊娘眯眼往他身後看去，便正都雅到李媽媽膝蓋上一個灰乎乎的小足跡――明顯，她的奶孃叫這小肉球給踹了。

三和被她打趣得小臉兒一紅，笑道：“還不是女人唸叨多了，我也就給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