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婦唱夫隨[第3頁/共4頁]

袁長卿冇有答覆她，而是用心致誌地扶著珊娘下了樓梯，這才轉頭答著林如稚道：“那位大嫂跟十三兒一樣，也是六個月了，”他低頭看看珊孃的肚子，略有些憂愁隧道：“她的肚子看上去更大一些。”

“來了！”俄然，一向站在視窗處的陸氏笑著叫了一聲，又報著數道：“一個。”

珊娘原正和林如稚兩個湊在一處低頭翻著製衣坊的衣樣圖冊，聽到陸夫人的話，她一昂首，又見至公主看著她笑得壞眉壞眼，這才伸長了脖子往窗下看了一眼。

“啊……”至公主“啊”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珊孃的肚子，笑道：“現在大抵也隻要妊婦才氣跟他搭上話。”又轉頭叫著在門邊上站著的三和五福道：“從速把你家夫人領走！然後再把你家探花郎也給帶走！再不走，我這裙子怕是來歲也做不好了！”

“賭！”林如稚笑道：“前次在茶社就已經三個了，我也賭四個。”

至公主看著珊娘笑了一會兒，又轉頭看了一眼樓下的大堂，忽地衝著陸夫人比了個四的手勢，笑道：“老端方，一盞茶的時候。賭我那根弓足步搖。賭不賭？”

珊娘迷惑地偏了偏頭。打小侯瑞就對女孩子冇甚麼好感，總感覺女孩又嬌氣又難纏，珊娘還真冇見他對哪個女孩那般親熱地笑過……

這回至公主忍不住了，扯著裙襬就過來了。

林如稚卻看到了，笑道：“跑了。”又道，“纔剛阿誰女孩假裝被絆了一下，人還冇衝到師兄的麵前呢，師兄就端著茶盅閃到一邊去了，把阿誰女孩羞得扭頭就跑了。”

珊娘由三和五福扶著下了樓，纔剛下到一半，那袁長卿就跟腦袋前麵也長了眼似的，忽地扭頭向她看過來，然後那烏黑的眼微微一彎，轉頭向阿誰坐著的婦人略一點頭，便吃緊跑上樓梯，過來代替五福扶住珊孃的手臂。

以是，京裡的女人們除了少數像老太太那樣對峙著老式端方的，普通都更甘願親身來製衣坊遴選麵料，定製衣衫……

“就是無聊纔打這個賭的啊。”至公主笑著轉過身，一邊任由裁縫徒弟幫她調劑著衣裳下襬，一邊又獵奇問著珊娘：“你都不妒忌的？”

袁長卿這裡話音剛落，中間就響起一陣帶著炸輔音的笑聲。珊娘等人一轉頭，便隻見那本來跟袁長卿說著話的婦人撐著腰過來了。那婦人先是看了一眼珊孃的肚子，然後對她笑道：“這是頭胎吧？”又對袁長卿笑道：“頭胎普通肚子都不大。再說了，肚子大了，生的時候可就享福了。當初我生我們家丫頭的時候，可疼了我一天一夜呢……”

而珊娘她們也並不老是在誰的家裡集會，偶然候也會出去茶館酒坊，或像明天如許，出門逛街購物。林如稚所說的“茶社”事件，便是上一次她們幾個去茶館喝茶，袁長卿來接珊娘時，見她們的茶會還尚未散席，他便先在樓下坐著等。偏他那張臉太招人了，他坐下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竟連著有三個女孩兒找著各種藉口疇昔跟他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