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奸細[第1頁/共4頁]

“太夫人，奴婢知錯了，求太夫人寬恕。”

二老爺冷冷的說：“娘，都是孩兒的錯，錯信了她這個毒婦！”話雖如許說，可看向謝姨孃的眼神，卻還是帶著滿滿的和順。

“不，你們都冇錯，錯的是我！我本想著，把你留在家裡好好曆練幾年，如果你的性子改了，能當得起一家主母了，我便跟二爺籌議，把你扶正，這些年讓你屈居一個側室，還真是委曲你了。誰承想你竟如此行事！”

萱草道：“是，老夫人，二老爺，九蜜斯身邊四個丫環，您大能夠問一問她們，九蜜斯常日裡是甚麼樣的。萱草是老夫人的丫環，當初我弟弟的命就是老夫人救返來的，萱草斷不敢叛變老夫人。”

姑奶奶留在裡頭照看林明玥，老夫人又回到正廳，謝姨娘還是跪在那，低眉紮眼，臉上的淚痕還未乾，看到他們出來，剛想說話，可二老爺麵色不善，她也隻能裝啞巴。二老爺扶著老夫人坐下，又本身回到坐位上。

素梅、紫蘇和小巧本就跪在一邊，這下都往前幾步，素梅先說：“老夫人，蜜斯從未說過老夫人和老爺的不好啊，她們如許冤枉九蜜斯，真是……”

袁媽媽昂首看了好久，搖點頭。林明玥嘲笑著說：“你連死字都不熟諳，公然是個不怕死的。”

萱草一笑，持續說：“老夫人一走，謝姨娘就來找奴婢，給了奴婢五十兩銀子，還許了奴婢今後放奴婢出去，找一門好婚事。銀子奴婢從未動過，都在這裡。九蜜斯抄經籍，奴婢也是親眼所見，九蜜斯不但抄了地藏經，另有金剛經，心經，奴婢怕有人拿走，也都放好了。今兒早上蜜斯剛走，謝姨娘就派人來搜尋，想要拿走蜜斯統統寫過的字。”

“你想見聰哥兒也成，甚麼時候二爺續絃，你甚麼時候才氣見到他。”老夫人的話一出，二老爺和謝姨娘都不言語了。續絃這件事，一向是壓在他們倆頭上的烏雲，二老爺拖著，躲著，到明天已經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二爺也是在京裡不短的時候了，我們家用不了多久也會搬到都城去，莫非讓我老婆子替你管一輩子家嗎？”

“我和我老嫂子先替你們管著，等你的新夫人進了門，給我們敬了茶，我們便把這家務都交與她便是了，大侄子，你可托得過我？”四姑奶奶總有一種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感受。

謝姨娘抽涕著，又接著說：“老爺，老夫人，我雖也有孃家，但是哪個孃家會把未婚的女兒送到彆人屋裡去做妾室啊，當初我也哭過鬨過，但是家裡人說，三姐姐今後不好了，須得有人去替她儘孝，奉侍相公，如果有了孩子還得幫她照看孩兒。九兒但是我的親外甥女，我當初是如何對她的，老爺老夫人你們都看得見的。”說著又往二老爺那邊湊了湊，叩首說著：“我也常勸著老爺續絃，但是老爺不肯，隻求老爺和老夫人不幸不幸我，自小我便冇有爹孃的照看，我不想讓我的孩兒也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