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姨娘[第4頁/共5頁]

八蜜斯叮嚀著：“去我的書房，拿阿誰七賢圖的筆筒，粉彩的阿誰，取幾隻湖筆，硯台就拿阿誰鬆花石的，另有阿誰黃楊木的鎮紙，並幾本描紅冊子。”旋即又問到：“你那還缺甚麼？”

素梅遊移著問道：“蜜斯，我們還叫不叫早食，謝姨娘眼看就來了，還是，和她一起……”

“三房的八蜜斯。”紫蘇說，“冇有家學的時候，她便來後花圃讀書。”

“長輩？我的長輩上有在都城的祖母，下有在隔壁的大伯三叔，我倒想問問了，謝姨娘是端莊的二房奶奶嗎？還是寫進了族譜的？要說你是我親姨，打從我娘歸天那天起，我就冇有這個姨姨！”林明玥明天已經從八蜜斯那套了很多的話，本覺得謝姨娘算是媵妾，按端方是妾裡最高貴的，扶正也好，做二房奶奶也好，都是合情公道的。誰曉得她竟然是許過人家的，隻不過許了人家，還冇下聘禮未婚夫就歸天了，厥後不知如何的就被送進林府成了姨娘，這難堪的身份天然不好寫進族譜，更不消說扶正了。林明玥持續火上澆油：“還是說謝姨娘得祖母的喜好，這就扶正了？”

“我傳聞八姐姐字寫得好，書讀得好，我也想學。”林明玥裝出一副靈巧的模樣。

林明玥不由得讚歎，好一張標緻的麵龐，她上輩子活了快30歲，自誇見多識廣，都冇見過這麼斑斕的女人，一雙杏眼傲視有情，睫毛稠密得跟自帶眼線似的，尖尖的小鼻子，粉嫩的嘴唇，微微翹著，一笑還暴露了潔白的牙齒，有點混血兒的感受。衣服穿得華貴，八蜜斯卻冇帶甚麼金飾，隻是梳了個雙丫髻，垂上珍珠流蘇，脖子上纏著七彩瓔珞的長命鎖以外，其他金飾，一概全無。

林明玥這纔想起來發言，叫了一聲：“八姐姐。”

“你給我列個票據，我讓林安給你出去置備。”又像是想起了甚麼，說：“你家姨娘如果問起，就說是我讓送的。”

果不其然，林明玥才喝了三口粥，謝姨娘就帶著幾個丫環仆婦殺了過來。還冇進門，就聽到謝姨孃的聲音：“這院子也太素淨了些，九蜜斯愛熱烈，轉頭去庫房挑點東西來給九蜜斯裝潢裝潢。”聲音不高不低，腔調委宛美好，一聽便知此人不俗。

謝姨娘雙手疊在腿上，昂首說：“九兒，趙媽媽也是我身邊的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