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姻緣府[第1頁/共3頁]

“交頸。”我小聲地在一邊提示。

“陌桑。”我一急，也雙手並用，劃扒開嘰嘰喳喳的女仙們。

“再比方，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嗯嗯，這倒不失為一個新奇的戲劇，待我細細寫下，添上一些子醜寅卯的，再叫那些個優憐們排上一番，保管能賣座。”月老聽得滋滋有味，還不時撚著鬍子。

拍拍圓潤的肚皮，方纔感覺又活過來了。

“佈道的不該該是太上老君嗎？月老甚麼時候也身兼了這個職責？”我迷惑不解。

我捏了捏富態的如蓮藕般圓潤的手臂，彷彿與皮包骨頭的氣象相去甚遠。

陌桑的狐狸爪子搭在月老的衣服上，點點頭。

“仙上，外頭候著的仙子們在問，仙上甚麼時候能夠出去傳授一二。”門外，一個紮著總角的小仙童恭敬地垂動手，聲音綿軟濡糯，如同人一腳踏進了雲團般。

陌桑跳入我的懷中，擔憂地看著遠去的太上老君。

“聽聞太上老君新近得了一味丹藥名喚作交頸的，隻要將血摻雜在內，然後給傾慕之人服下，便會教人死生相許。但是我比來一不謹慎誤服了饞了一個仙子血液的交頸，以是內心非常惶恐。”我哆顫抖嗦顛來倒去地將整件事的委曲講與了月老。

我偷偷溜到紫宸宮的小廚房，偷些早點吃。

“你說昨日你見到了碧煙仙子？”

“如何能夠，小老兒童叟無欺，煉出的金丹更是藥效出色，冇有一次失手。”他窩主我的手，細細搭脈，皺著眉尖：“奇也怪哉，奇也怪哉，如此奧妙的脈象，小老兒倒是第一回見到。”

“比方，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看，小掬水服食了你煉製的丹藥……叫甚麼來著？”他抓抓頭。

“敢問仙上，太上老君他常常服用忘塵丹嗎？”

“陌桑，你也在擔憂這騎著青牛的小老頭嗎？他應當不會因為授打擊太大而想不開吧？”

“來來來，小女人，你可有看上甚麼人？我可覺得你做媒，包管馬到勝利。”月老一手抱著陌桑，一手親熱地拉著我的手。

“那是天然，要說這忘塵丹，想來是他煉製的最為勝利的一味丹藥了。”

他的眼睛盯著我：“唉，差多了，差多了。”一邊撫著髯須，一邊可惜，“和疇前那副傾國傾城的模樣差多了。”

我笑了笑：“如何能夠呢？我如何會為了見過掐指算算，隻要兩根手指頭的碧煙仙子存亡相許呢？”

“但是月老，你有斬情的劍或者刀嗎？”我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月下白叟一手手挽紅絲，一手攜杖懸婚姻簿，童顏白髮，奔馳開非煙非霧中。

他的指尖點著我的額頭，一股清冷的氣流流入奇經八脈：“為甚麼我探不出那粒交頸？你真的服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