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1頁/共4頁]

第二日一大早，樓湛便同蕭淮回了樓府。餘下的事情都是蕭華該做的，他們也隻會遠遠看著。

她不曉得蕭淮在那邊，一向都是托崔公公帶進宮裡給人送去的。對方既然偷偷加了句話在上頭，必然有甚麼目標。比如……引蕭淮提早下山回京。

她沉默看著麵前的將來堂哥，實在不知該說點甚麼。

羅將軍持續道：“時候倉猝，那些骸骨還冇斂好帶回雲京。卑職倉促一探，發明嚴大將軍身上有幾處刀傷，恰是從山上撿來的那把短刀刺出的傷痕。”

等了半宿，從雲都城外的寒山峽穀下搜尋了一番的金吾衛倉促趕來了。進殿陳述的恰是羅將軍。他單膝跪地，沉聲道：“陛下，卑職等在峽穀中搜尋一番，共找到了十三具屍身。山高穀深，這些屍身都已經血肉恍惚，看不出麵龐，按照衣物和隨身配飾能看出，除了幾個黑衣人和鬼麪人外，其他的三具該當就是大長公主殿下、左仆射裴大人，另有輔國大將軍嚴遠。”

樓湛：“……”

青枝這才從房梁上跳下來，笑嘻嘻地遞給樓湛，道：“可害得我又是一陣好跑。樓大人，信如何了？有甚麼題目嗎？”

蕭淮也發覺了不對，在一旁看樓湛翻找半晌，見她盯著那串字看，旋即低聲道：“……如何了？”

蕭華轉而同蕭淮低聲提及其他事，樓湛百無聊賴，在殿中坐了半晌，扭頭看向外頭。殿內暖意融融，外頭卻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繁揚揚若柳絮翩飛，有從微微敞開的窗戶飄出去的，蕭華微微“咦”了一聲，樓湛便自發起家，疇昔關窗。

蕭淮微微一笑，讓崔公公先退下，信手重新點了支蠟燭，悠悠道：“甚是幸運，又要和女人秉燭夜談了。”

樓湛：“……”

來請人的崔公公將兩人帶進一個偏殿中，自發地退到門邊侍立。樓湛一進門，昂首就看到蕭華，俯身施禮：“微臣拜見陛下。”

蕭淮點頭：“我也是。”

嚴遠夥同南平王謀逆的動靜刹時囊括雲京，見大長公主同裴琛裴大人的死訊風波也被壓下了很多。屍首被送回裴駙馬府，現在的駙馬府已經隻要裴宛一人，本來蕭凝愛好的大紅大紫被拉扯下來，換成了縞素。

崔公公嚇得差點跳出去，神采白了白，轉頭見是樓湛，才鬆了口氣，撫著心口：“哎喲餵我的樓大人啊，人嚇人嚇死人哪，俄然出聲可把主子嚇壞了。如何了？萬歲爺有叮嚀？”

樓湛道：“十四封。”

“半月風寒纏身，與君感同身受。”

他伸手虛虛一扶，點頭淺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樓湛抿唇搖了點頭，接過十數封摺疊得一絲不苟、儲存得完完整整，乃至連一個邊角也冇有摺痕的信封，頓了頓，才伸手拆開，當真地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