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第3頁/共4頁]

蕭淮笑意盈盈：“阿湛寫的信，我天然妥妥貼貼地收著。今後兒孫合座時，還能夠拿出來做做談資。”

如何蕭淮就曉得了？蕭華說的？不，蕭華既然承諾了就不會說出去，何況蕭華不會那麼無聊。

樓湛也閉上了嘴，麵無神采地抱著暖手爐，頓了頓，想到守在門外的老公公，躊躇半晌，還是點頭輕聲道了個歉，排闥走出，叫道：“崔公公。”

樓湛瞥他一眼：“信呢？”

樓湛：“……”

“我寫了十五封。那日見到這封信上的話，我確切擔憂你，便寫了信，上麵繪了一幅畫，恰是我要走的線路。冇想到給人半道截了胡。我還道阿湛竟然真的冇有猜出畫中意義。”

蕭華的確是一個風趣的天子，但是樓湛兩世為人，碰到蕭淮前都冇見過甚麼太好的神采，現在看到笑得一臉東風的天子，實在是……毛骨悚然。

蕭華比蕭淮年長幾歲，身形也顯得更加矗立健碩一些，容顏清俊，棱角清楚，劍眉微蹙時，不怒自威，頗具帝王氣勢。

蕭華點點頭，又問了幾個題目，便揮揮手讓他下去。

樓湛沉默點頭。

兩人對視半晌，不再多言，各自進了房間去歇息。夜已經深了，為了能有充沛的精力麵對而後的事情，必必要歇息。

樓湛曉得他是指剛返來那半個月她受的風寒，心中略感奇特。她生了那麼久的病，怕蕭淮曉得擔憂，便請了崔公公轉告蕭華不要流露半分，她偶爾寫複書時也隻是簡練地寫幾句近況。

現在她逐字逐句看去，竟然有些彷彿隔世。直至拆開一封信時，樓湛俄然頓住，凝眉看著信上那幾個字。

見樓湛有些不安閒，蕭華也就收住了笑容，摸了摸下巴，將蕭淮拽到一邊，抬高了聲音：“臨淵，我長得很可駭？”

樓湛閉了閉眼，想到阿誰放肆放肆、盛氣淩人、凶險暴虐的大長公主也死了，竟然有些不成置信。嚴遠不是很愛好蕭凝嗎？如何三人會一起墜下深穀，同歸於儘？

蕭淮微微一笑，讓崔公公先退下，信手重新點了支蠟燭，悠悠道：“甚是幸運，又要和女人秉燭夜談了。”

第二日一大早，樓湛便同蕭淮回了樓府。餘下的事情都是蕭華該做的，他們也隻會遠遠看著。

她不曉得蕭淮在那邊，一向都是托崔公公帶進宮裡給人送去的。對方既然偷偷加了句話在上頭，必然有甚麼目標。比如……引蕭淮提早下山回京。

她病了半月，除了樓府，宮中，就隻要翰林院裡一起編書的大臣曉得，他們天然也不會那麼無聊，巴巴地貼上來給蕭淮說她的環境。

樓湛抿唇搖了點頭，接過十數封摺疊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