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受驚[第2頁/共3頁]

“嗯……”秦祚腳步微頓，複又規複如常，一言不發的朝禦花圃而去。王瑾聳聳肩，快步跟上。

秦祚將袖子掀起一角，就能瞥見浸入衣料的紅色，她不動聲色的放下，溫聲問道：“為何要說對不起？”

此時一旁的宮人們都嚇傻了，公主從樹上落下，陛下捐軀相救，看這模樣彷彿還受了傷，完了完了，這另有活路嗎？

“男人漢大丈夫，哭甚麼哭！”秦祚俄然峻厲起來，將四周的人都嚇了一跳。蘇素衣也是眉角一跳，一貫見到天子，或是嬉皮笑容，或是溫聲細語，也或是在好久之前的平平平淡，還從未見過她生機。

秦祚神采稍緩，沉聲道：“本身說，你皇姐差點因為你冇命，你該如何做？”

此時小青牛也從樹上緩緩下來，侷促不安的站在秦祚身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一會兒看看秦祚，一會兒看看阿醜。他眼中染上一層霧氣，悄悄扯了扯秦祚的衣襬。

“如何了？”秦祚低頭看去。

蘇素衣看她一眼，鼻子發酸，悄悄泣道：“感謝……”

趕來的朱太後也嚇了一跳，可聞聲剛纔小青牛那番話，加上天子現在正在氣頭之上，她也不好出聲，隻好擔憂的望向青牛。

小青牛將手背在身後，小腳踢了踢麵前的石子，咬唇道：“父皇對不起。”

“是，是我要去爬樹，皇姐，是為了陪，陪我纔上去的……”一段話說得結結巴巴，明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完以後，小臉上都帶著淚珠，眼巴巴的看著秦祚，手指絞在一起，非常不安。

蘇素衣又細心扣問了一些重視事項，這纔想起秦祚必定也受了傷，一扭頭，卻見秦祚已經走到遠處，那年青的醫女正在為她評脈。秦祚背對著她，她隻能瞥見那醫女的臉，眉眼溫和詳確，是個美人。隨即又悄悄點頭，本身何時起開端體貼彆人美不美了？

朱太後設席於亭中，兩個大人和一群宮人天然都在涼亭四周，離那老槐樹委實遠了些。待她們發明兩個小人兒時，她們都已經上樹，再喝止已然來不及。蘇素衣急得俏臉煞白，眼看著阿醜就要掉下來，冒死的往槐樹跑去。她穿戴一襲素裙，那裡跑得快，隻得眼睜睜看著阿醜掉下。

本來園中有一老槐樹，小青牛與阿醜兩個玩得鼓起，竟都爭相爬到樹上去，兩個小人各挑了一根枝椏坐著，登高望遠，好不快哉。可阿醜挑的那樹枝太弱，經不得折騰，待她一坐下便搖搖欲墜起來。

阿醜還在惶恐的餘韻當中，底子顧不上諒解他，還是蘇素衣輕歎一口氣，輕聲道：“今後莫要如此貪玩，又無宮人在側，過分傷害。本日如果你掉下來，你父皇也一樣心疼。”前麵兩句竟是在為秦祚說話，惹得她偏頭看去，蘇素衣抱著阿醜微微哈腰，當真的跟青牛說著話。她眼神清澈見底，並無涓滴痛恨責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