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淪落的人[第4頁/共5頁]

“二位記著我的名字，我叫秦躍進，山高水長，或許有見麵的時候，到時真的有緣，必然重謝！”

年青人咂咂嘴，有點戀慕地說：“兄弟，這是你女朋友吧？”

第二天醒來，蔡春生和石榴都茫然了。兩人麵麵相覷，竟忘了接下來要做甚麼。

年青人彷彿話有所指，蔡春生顧不得羞赧，點點頭。

“我湊到保安室去問，保安說，才招幾小我，但是來了幾百，那裡用得了那麼多？”

“不是買東西的嗎？”話剛出口，蔡春生有點悔怨，他這個模樣，還象買東西的人？

老闆娘接過蔡春生的錢，找零後坐到他們劈麵，一臉體貼腸說：“你們這是籌辦到那裡？”

陸大哥苦笑道：“如何辦？隻好回家羅，總不能掛在這棵樹吊頸死吧？”

“賴就是賴呀，賴著不走，等機遇。”

鼓譟聲沸沸揚揚，揭示這座多數會興旺的朝氣。偶爾聽到小鳥的啁啾，冇裝好玻璃的窗戶透進敞亮的光芒，窗台上的蠟燭早燃儘，隻剩下兩坨淺白的蠟油團。

蔡春生忍不住接上一句，那兩小我盯上他們，莫可何如地笑笑。

老闆娘垂下頭，終究抬起來，聲音不高不低道：“老丁，給他兩個饅頭吧。”

老闆哼了一聲。老闆娘擺了擺手，說：“你這年青人，我給了你，就冇希冀你還。你這個模樣，哪個工廠敢收。找事情，要乾清乾淨的，讓人看著舒暢。”

老闆娘感喟道：“剛纔那兩位小哥說得不錯，現在的人都道聽途說，覺得深圳這處所各處黃金，實在儲存都難哪。”

“為甚麼呈現這類環境呢？這裡那麼多的高樓大廈。”

蔡春生髮明石榴的臉紅得短長，忍不住嗬叱道：“這位兄弟，你放端莊點！”

這一覺他們睡得很沉，也睡得好久。兩人怔了一會，敏捷地下了床。蔡春生拉開房門，劈麵而來一片光輝，太陽已升起來了。

“看你們那麼純真，我給你們指個道吧，免得你們多走彎路。”

“為了生存，也為了一個但願。如進了廠，那真是翻身了。這裡的老闆普通挺慷慨的，人為出得起，錢又發得及時。我這店門外每天都有人蹲著，有一次我有事翻開門，看到幾團黑影，差點冇把我魂嚇掉了。”

正說著，門外俄然有人喊了一聲。蔡春生抬開端，看到門外一個男人蓬頭垢麵，臉上黑多白少，暴露的牙齒卻森森的白，看模樣也不過二十多歲。

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