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頁/共6頁]

“公子，你的手……”俞鶯巧考慮著問了一聲。

符雲昌嘲笑一聲，道：“如何躊躇了？一日不交出王爺，我們就一日不能分開這裡。江湖爭鬥，還講究個趕儘撲滅。何況是朝廷辦事。若他們真是要對於王爺，那如何也算得上謀反。我冇讀過多少書，倒也聽了很多戲。自古以來，那些謀反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那裡能留人活口。彆說曉得了這本相，就算不曉得，他們也毫不會放過我們。可彆忘了，之前那些硬要闖出島去的人，可都是嚐了弓箭的！我曉得你們這些讀書人，平時最講究甚麼仁義品德，可你們得想想，頑抗和死守又如何？被困在這島上，遲早也會餓死。交出王爺，順了那群謀反之人，說不定另有條活路……”

肖讓一時怔愣，不知如何反應。

殷怡晴看他一眼，道：“也罷。隻好但願那趙誌博是個笨伯了……”她說罷，分開了倚靠的柳樹。就在她站直之時，卻皺了皺眉，輕抽了一口氣。

“好！”符雲昌道，“說得好！就等你們這句話！我再奉告你們一件事好了：這些本相，有人早就曉得，卻坦白不說。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們就是貪恐怕死，我們為了活命就必然會出售王爺！真他媽放屁！”符雲昌火氣一上來，乾脆罵開了，“冇錯！老子是山賊！但老子還曉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先不說王爺甚麼的，那群狗官下毒時候，可冇專挑王爺下！他們一早盤算主張，要我們十足死了纔好！要不是有阿誰姓肖的在，有多少人早就去見了閻王了？就這件事，我就不成能跟那群狗官走到一條道上！何況這群敢做不敢認的混賬東西，還想讓甚麼‘賊匪’做替死鬼，著算盤打得忒精了！這筆賬如果不討返來，老子另有甚麼臉在江湖上混！”他緩了一口氣，又道，“當然了，你們不是江湖人，一定明白舍一條命，爭一口氣的講究。我本日奉告你們本相，也冇希冀你們能跟我一起爭這口氣。不過，人這一輩子，活要活得明白，死也不能死得胡塗。現在你們已經曉得了統統，是要等死，還是要跟我一起搏一搏，挑選全在你們。不過我勸說一句：等死的，我不管。但如果然有誰存著輕易偷生的心，想扯我後腿的――老子必然讓你死在前頭！”

“那裡好。”殷怡晴無法，“這麼一折騰，難保趙誌博不起疑。若他夠聰明，現在就抽身，這一局就前功儘棄了。他日要想再抓住這群餘孽的尾巴，不知有多難……”

俞鶯巧還是感覺那裡不對勁，卻又恰好說不上來。她看看肖讓，又想了想，卻始終無解。終究，她壓下了滿心迷惑茫然，放心腸跟他搓起了草繩……

南陵王一一謝過，方纔直起家來，道：“趙誌博等的確是衝我而來，為的是一本反賊餘黨的名冊。那名冊子虛烏有，也不提了。諸位被困此島，是我低估那群餘孽。但我已經設法將動靜傳出島外，想必不日就有救兵。到現在，我也不敢說能讓諸位滿身而退，但隻要我明永靖在此，必定竭儘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