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共4頁]

俞鶯巧說完，內心的鬱氣已解了大半。想起本身剛纔言語生硬，略有些悔怨，便抱了拳，道：“公子不必。我說得過分了，公子彆往內心去。”

符雲昌喝完一壺，一抹嘴，道：“哼！跟水似的！冇意義！”

“到底年長你們幾歲，曉得天然多些。”肖讓道，“一封帖子能申明甚麼，日久才見民氣，此去琴集，你正都雅看清楚。若然合適，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那甚麼比武招親，畢竟是不靠譜……”

“你……”符雲昌還想說話，腦袋卻一陣沉似一陣。不消半晌，便軟軟地往下倒。

“你又道甚麼歉？”肖讓笑道，“唉，細心一想，還真是我不好，如何就忘了態度了。你不就是為了此事，纔來向我學武的麼？這幾日受你照顧，卻冇教你一招半式，實在有愧。不如趁現在有空，我教你吧。”

符雲昌還是不說話，隻點了點頭。

“如何，看明白了嗎？”

肖讓略略思忖了半晌，道：“先前你也見過這門‘穿花戲蝶’，現在我隻走步法，你細心看。”

“嗬，我想也是。”肖讓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笑，大有對勁之態。他走到一旁，四下看了一番，隨後彎撿起了十數塊小石頭，一一在地上擺開，圍作了一個圓。“如許便清楚些了吧？”他起家，拍潔淨雙手，站到第一塊小石頭旁，又道：“第一步是左腳，轉個身，換右腳。”他一邊說一邊做，回身之間，輕巧地站到了第二塊小石頭旁，“然後，交步，換左腳……”他的行動全然放慢，好讓俞鶯巧看清每一個步調。待他走完一圈，他籲口氣，道：“冇想到走得慢反而累啊……這下可看清楚了吧？”

“月映林塘淡，風含笑語涼。”肖讓低吟一句，又問俞鶯巧道，“你道如何？”

俞鶯巧笑了笑，道：“公子這麼快就離席了？”

鴇兒一陣難堪，又有些好笑，正要解釋時，卻聽肖讓悠然開口，道：“這‘素心白’，以蠟梅入酒，暗香醇冽。置於瓷甕，儲在井下，假以光陰，其香愈濃，而味愈柔，飲之回甘。這般口感，約莫是五年陳了吧。”

半晌以後，他法度一頓，站定了身子，笑問道。

“不是諷刺啊，我但是當真得很。”肖讓道，“都說酒品好的人，品德也差不到那裡去。他雖是山賊，若能改邪歸正，想來也有一番作為。”

肖讓說著，便走到了院中空位上。見俞鶯巧還在躊躇，他將摺扇收進懷中，伸手號召她道：“過來呀。”

“哎喲，是奴家說錯話了。這杯酒就當是給公子賠不是。”

俞鶯巧在中間相勸，卻已來不及。肖讓長歎道：“唉，暴殄天物……還糟蹋了衣裳……”

符雲昌一聽，怒而起家，道：“老子怕個屁！”

肖讓一時啞然，已覺氛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