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要這美貌何用[第1頁/共2頁]

“人吃百樣米，樣貌各分歧，我們杜家女兒都是天生的婀娜。”楊氏從速作了彌補。不管如何都不能落下“沉痾纏身”之說，不然對孩子的前程大為倒黴。

蕭家長媳裴氏出身河東王謝，生得圓臉富態，高髻金梳碧玉釵，金鑲紅寶石耳墜，寶藍燙金花羅衫配著大紅八幅裙，腳下一雙精美的絲質高履，頗繁華。

半晌後，采藍手裡抓了兩團發黃的舊絲綿，妄圖塞進杜清檀的前胸衣衿：“把這個塞出來就好了！”

“五娘，蕭家來人啦，帶來好多禮品，大娘子讓您從速梳洗了去見客！您就要苦儘甘來啦！”婢女采藍排闥而入，歡樂中帶了幾分抱怨：“主君過世後他家再冇露過臉，這都兩年多了，總算想起來另有這麼一門婚事！前幾天大娘子還唸叨呢，這不來啦？唉，不管如何，老是功德。”

這還是她那位枉死的便宜老爹暮年給定的親。

“傳聞你一向病著，看這模樣是還冇好？氣色太差了！”裴氏嫌棄地打量著杜清檀，衣裙半舊，袖口和裙腳都短了，頗不稱身，頭上隻得一枝寒酸的木簪子。

“滾！”杜清檀舉起雞毛撣子，冇胸礙著誰啦？她又不奶孩子！何況這能怪她嗎？冇變成病美人之前，她的胸堅硬標緻，恰到好處，不知被多少人戀慕！

這不利催的……窮逼病弱孤女一個，走一步喘三氣，風都能吹倒，要這仙顏何用？和她一點不婚配！摔！

“倒也不必在乎這些虛的。”杜清檀自來不看重衣服金飾這些外在之物，能穿就行了，何況對方又不是甚麼要緊人。

“又皮癢了？”杜清檀耐煩殆儘，威脅地抓起雞毛撣子。但她天生荏弱嬌怯斑斕，擺出這麼一副凶悍模樣也不過像是小奶貓哈氣伸爪子罷了。

裴氏早就下定了退婚的決計，懶得膠葛這些旁支末節，自顧自隧道：“我本日來，是有件喪事與你們籌議。前些日子，我們老夫人得了個奇特的夢，夢裡佛祖說，有個小娘子與她有宿世定下的祖孫緣分，需得從速告終，不然業障纏身，不得安寧。

堂堂京兆杜氏貴女，貧困如此，竟然連件麵子的衣裳都穿不起了，實在讓民氣酸。

但自從她爹捲入朝政紛爭枉身後，家財殆儘，奴婢四散，隻剩下她和寡居的伯母楊氏及幼小的堂弟團團相依為命，勉強度日。蕭家不聞不問，四時八節也未按著端方走禮，明顯是悔怨了的。

為慎重起見，老夫人特地去了大慈恩寺就教玄空大師。大師確認就是五娘，讓從速收了做孫女兒消弭災厄。以是啊，我們七郎和你們五孃的婚事怕是不能成了。”

蘭陵蕭氏，曆經幾朝的百年門閥，祖上出過天子和皇後，與當時髦且暢旺的杜家算是門當戶對。

“見過夫人。”杜清檀蹲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