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佳人不見（二）[第2頁/共3頁]

她道：“我又不需你做甚麼。”

他未聽清，“甚麼？”

“我們還是莫談國事吧。”他柔聲，一如既往地和順又倔強。

她亦靜了半晌，方又道：“我本日見你與麟德殿的樊將軍說話，才曉得你留下來了。幸虧我發感覺早……不過我本也感覺今晚出頭的當是戚冰……”

他默了默，冇有問她為何不去清思殿，隻道：“你曉得掖庭宮是何方向？”

他低頭看她，騰出一隻手去捋弄她的發，她卻猛地張口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一邊蹭著她脖頸一邊難耐地脫去兩人的衣衫，醉得發燙的呼吸將她雪一樣的肌膚染成一片霞紅，“阿染，阿染你必然不記得……我們當初……在這裡……”

“我不小了。”

她幾近驚駭地盯著這個少年，他有一雙流波的桃花眼，眼中清光孤豔。他為何將她帶來這裡？為何是這裡？！

她當即扭過了頭去，一臉嫌棄。

垂簾搖漾，四方沉寂。她顫聲低語，卻在喉頭略微哽住，又被他的豪情帶偏，幾乎不成腔調。

她悶悶地抬開端，發了半晌的呆，抬手一指：“那兒！”

他輕微地“噝”了一聲，眼底反而勾起笑來，“給你咬歸去，好不好？”

必然是酒的原因。

他悄悄一笑，“我才說了留下不走，你便立即給我臉子。我不如一向騙著你，還能賺你幾分和順相待。”

“但是比我小。”

他張口：“那些都是高仲甫……”

隻為那一頃刻的綻放，要忍耐那生長久的空無。

她木然點了點頭，髮絲在他胸前撓得微微癢，“唔，也不必如許急。”

必然是那法出波斯的三勒漿，將她的明智都燒熔了。他這句話就是引子，悶膛裡陰燃的火，俄然就被這引子帶風吹得旺起來，呼啦啦燒遍了她的滿身。

他一低身子便將她打橫抱起，穿林過雪徑往禦花圃深處走去。她垂垂地停了掙紮，不聲不息地團在他懷裡，喃喃道：“我本日瞥見你了。你坐在回鶻使臣和淮陽王的中間。”

她不明言，他卻曉得她在今晚短短幾個時候間又花了多少心機。他溫馨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本身掌底悄悄摩挲，她這回終是冇有避開。

她靜了半晌，“你當真不走了？”

他頓住，目光悠悠盪盪落在她酒意霏微的臉上。他漸漸伸脫手去，悄悄地，將她額上亂髮捋至耳後，又和順而下，謹慎翼翼地捧起了她尖瘦的下頜。

她的聲音自被褥中幽幽傳出：“我何為怕你，我何為恨你。你與我，反正冇有乾係。”

“我曉得。”她微微一笑，眼裡醉意斑斕，“高仲甫要看的東西，隻能那樣寫。我總不能當真寫上，我思疑素書是被人……”

她盯著他看，看了好久，方道：“你這孩子，如何長如許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