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真是一場好戲[第2頁/共3頁]

馮小憐正用心看著花圃裡盛放的迎春花，被她一問倒是一怔：“……呃，是啊，綺珊說的有理。”她內心不由悄悄警戒……這個王綺珊到底在想甚麼？莫非她還想真的藝壓群妃笑傲後－宮？她那麼愛讀書莫非不曉得人怕著名豬怕……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事理？

嗯，真是一場好戲啊……

大周天子與突厥公主的聯婚天然是一樁徹頭徹尾的政治婚姻，尚在魏恭帝時，突厥可汗俟斤便有將女兒嫁給宇文邕的企圖，不過當時太祖駕崩，以後又因齊人禁止，直到天和三年時，兩人才終究結婚，隻是一如天子陛下悶葫蘆的脾氣，皇後對於他隻是一個拉攏到突厥強援對抗齊國的砝碼，因而兩人在宮中始終相敬如賓，或是相敬如冰。

因而如許假模假樣地酬酢了一陣，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打扮安妥的李娥姿輕巧地走了出來，見了兩人候著也不由笑著誇了幾句，然後讓阿梅和阿竹留下，帶著馮小憐和王綺珊前去給皇後存候。

李娥姿見她發話，笑道：“陛下的意義是統統從簡，卻要有雅意纔好，往年的曲水流觴宴不過是作詩喝酒罷了，本年當有些新意。”

宇文邕的語氣入耳不出甚麼讚美之意，王綺珊卻彷彿遭到了最大的鼓勵，低著頭臉上紅撲撲地說道：“陛下過譽了。”

因而又是一陣假模假樣的酬酢。

王綺珊垂下眼笑道：“綺珊那些微末技藝，哪能登風雅之堂，能跟著娘娘去看上幾眼，便已經很滿足了……是吧，阿蓮？”

……

“不如定個彩頭如何？”

“那眾位mm意下如何？”聽著席間又是絮乾脆叨地說了好久，阿史那皇後終究有些不耐地開口，她的中原話說得字正腔圓，隻是腔調上恰到好處地帶著一絲奇特的異國情調。

李娥姿欠了欠身，冇有暴露畢恭畢敬的姿勢，也冇有在其他妃子前假模假樣的笑容，隻是很隨便地說道：“陛下，剛下朝？”

“綺珊昨夜睡得好麼？”

正想著，便瞥見火線一個月紅色便袍的青年正從廊下顛末，身後跟著長長的一串婢女寺人，走過一個轉角處，便看到了李娥姿，然後停下了腳步。

“嗯。”

出了昭陽殿，李娥姿坐上步輦，由四個健仆抬在肩上，穩穩鐺鐺地往前走去，馮小憐和王綺珊則跟在一旁，一起上路子之處，宮女都紛繁遁藏垂首深深施禮，待到步輦消逝在視野以內了，才抬開端，持續方纔的差使。

至於端坐在上首的阿史那皇後，乍一看卻非常讓人冷傲，那張明豔當中有著硬質鋒芒的仙顏很明顯是來自草原民族的家屬，即便是穿戴婉約的宮裝襦裙，眉間仍然有著一股豪氣，這位突厥公主的神情較著不如席間的妃子那般笑意盈盈，反倒是顯得有些冷酷，看來她的確也不是很喜好如許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