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情毒（五）[第2頁/共3頁]

這個跌宕起伏的夜晚彷彿已經結束了，提心吊膽了一夜的宮人們終究心不足悸地進入了夢境，偌大的空曠的皇宮彷彿墮入了死寂，時不時走過兩列巡梭的侍衛，莊嚴得如此時解凍成冰的寒夜。

“看來在被髮明前跳湖逃脫這類事，的確不是大家都做得出來的。”馮小憐淺笑說道，她手中提著一盞燈籠，跟著她一步步向前，燈火洇開了前程未知的暗中。

本來暗中而死寂的空間被亮光一點點腐蝕，她下認識地今後退避，退到了暗中當中，然後看著敞亮騰躍的燈火當中，阿誰笑容甜美的少女朝她盈盈地走來。

“無妨。”穆黃花的麵色看不出喜怒，然後側頭表示身後的芳菲上前。

“就、就是她！我冇記錯，就是她！”那小宮女俄然冷不丁指著芳菲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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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物證俱在，也冇有甚麼好說的了。”馮小憐歎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高緯。

“是，陛下。”

馮小憐站起家，朝著高緯莞爾一笑，“陛下，走，去看一場好戲。”

……

高緯微微皺眉看著她，語氣充滿了不附和，“你的身子受不了的。”

聞言，她終究緩緩放下了袖子，悄悄地暴露那張娟秀如畫的容顏。

芳菲此時恰是一臉驚怒，她上前狠狠地瞪了那小宮女一眼，才忿忿道：“我冇有見過這個小宮女，也從未教唆她去乾過甚麼事，請淑妃明鑒，請陛下明鑒。”

“我冇想到你會本身來，畢竟你應當發覺到有些不當了。但你為甚麼會親身前來了呢？”馮小憐輕聲道，手中的燈籠照亮了那張躲在黑暗中的麵孔，“能奉告我麼？皇後。”

剛走了幾步，高緯俄然回過甚看著高長恭。淡淡道：“蘭陵王也早些歸去歇息吧。”

她拿起熏籠，正翻開窗，要將此中尚未燃儘的香料儘數倒進湖中。

“馮小憐，佩服。”

不過半晌的工夫，才停歇了一會兒的雪又開端落了下來，半夜時凜冽的氛圍結成了冰，決計抬高的腳步聲在黑暗中盪開，那樣的慎重，彷彿每一步都踩踏著將近碎裂的冰淩。

火光在她的眼眸當中一點點堆積著，連成了線，最後將這個水榭團團圍住。

高緯微微一怔。沉吟半晌，道：“將左皇後打入冷宮，聽候發落。”

“淑妃，請用薑湯。”

宮人恭敬地端來了薑湯，馮小憐皺著眉頭回絕，高緯拿過厚毯子將她緊緊地裹上，然後接過薑湯親身喂到她嘴邊，試圖用天子的嚴肅讓她就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