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輕重[第1頁/共4頁]
衛恒將我抱在懷裡, 共乘一騎, 往衛軍大營而去。
我麵上有些發熱,忙岔開話題,“當日在船上,稀有支箭是從我們身後射來,那放暗箭之人公子可查到了嗎?”
“便是我因那媚、毒的原因,身子……已為人所汙,公子也能夠毫不在乎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身子一僵,隨即將我更緊地抱在懷裡,呼吸垂垂粗重起來,似是有些心潮彭湃。
他神采立即變了,“傷在那邊?”
他的唇悄悄碰了碰我的耳垂,在我耳邊道:“無妨事。”
這一吻,很久方歇。
他悄悄笑了一聲,“夫人若不信,等早晨到了安息的營帳裡,為夫脫下衣衫,讓你細細驗看,可好?”
他這才脫下鎧甲,方解開一件外套,我便瞧見那血透過繃帶滲到了他的中衣上。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的掌心彷彿更加熾熱起來,如一塊烙鐵般激得我的身子有些接受不住。
他撫了撫我的頭髮,“你放心,他已經被吳良揪了出來,認罪伏法。”
我不自發抓緊了他的衣衿,輕聲道:“說來,妾此次脫困,也是多虧了吳良獻策,方纔又蒙他相救,倒是該好生謝過他纔是。”
我心下有些欣喜,本來他已然查出是有特工從中作梗,“可查到那名內奸是何人?”
見我掙紮,他也不顧那方纔包紮好的右臂,將我緊緊箍在他懷裡,啞著聲音道:“阿洛,你的媚、毒倒是解了,但是為夫身上這童身之毒卻始終未得紓解,你可願……替為夫解毒?”
固然麵上作燒,可若不是……若不是他此時有傷在身,我……我竟然是情願的,情願臨時將新婚之夜同他的約法三章丟到一旁,同他……
我也分歧他辯論,隻是道:“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早就已經好了的。”我將左手伸到他麵前,過了這幾個月,那處傷口早已癒合,隻餘下兩個極淡極淡的小圓點。
衛恒徑直將我從頓時抱入營帳當中,親身替我打來一盆熱水,要替我梳洗。
其實在此之前,我心中本有個猜想,模糊感覺那用心向章羽泄漏弊端訊息之人,不是彆人,就是吳良。但是聽了衛恒所言,查出有內奸之人是他,獻計給衛恒救我的人是他,乃至危急關頭,射落那枚刺向我後心匕首的人亦是他。
既然提到了藥膏二字,我和他都不成製止地想到了我所身中的媚、毒。
我抿了抿唇,不想再理他。他這是把宿世時冇說出口的蜜語甘言都攢到這一世了嗎?
或許是我太太小人之心了,吳良看上去清秀文弱,比他長兄吳楨更有君子之風,我卻對他生出如許的猜忌來,實是有些不該。
我正想開口同他解釋,他卻已然搶先道:“阿洛,我早同你說過的,不管如何,隻要你能安然回到我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