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輕重[第1頁/共4頁]
他說到這裡, 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吻我的額角, “固然曉得章羽不會對你做甚麼, 可你一刻不在我身邊, 我就一刻都不得安寧。”
我俄然有些心傷,他睡得如許快、如許沉,可見這幾個月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衛恒悄悄撫著那兩個小圓點,俄然道:“當日你落水,幸而子文救了你,我固當謝他,但是今後我再不想你見他,更不想你跟他說一個字。”
本來他尚未攻陷湘東, 留下三萬人馬同章羽對峙,另率了五千輕騎繞了三百餘裡山路突襲零陵,隻是為了能早日將我救出來。
衛恒徑直將我從頓時抱入營帳當中,親身替我打來一盆熱水,要替我梳洗。
我忙命人去拿金瘡藥和新的繃帶,一麵道:“你又騙我,明顯傷還未好,你還……”
他輕柔地拭了拭我的眼角,“本已好了的,許是方纔又裂了。”
固然麵上作燒,可若不是……若不是他此時有傷在身,我……我竟然是情願的,情願臨時將新婚之夜同他的約法三章丟到一旁,同他……
“我落到江水中時,被一條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反倒抵消了那媚、毒的藥性,這幾個月都再未發作過。”
他卻眼含歉意,“阿洛,是我冇能帶個婢女過來奉侍你,天然便當親身上陣來顧問於你。”
偏他是用才迸裂傷口的右臂箍著我,我怕觸及他的傷口,不敢使力掙紮。隻得忍著羞怯,仰首去吻他的薄唇。
“早就已經好了的。”我將左手伸到他麵前,過了這幾個月,那處傷口早已癒合,隻餘下兩個極淡極淡的小圓點。
我不信,“你當日受了那麼多傷,這才過了多久?”
我麵上有些發熱,忙岔開話題,“當日在船上,稀有支箭是從我們身後射來,那放暗箭之人公子可查到了嗎?”
吳良等人都極有眼色,主動離我們遠遠的,乃至於直到傍晚到了衛軍大營時,除了衛恒,我同旁人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我心下有些欣喜,本來他已然查出是有特工從中作梗,“可查到那名內奸是何人?”
他夙來心高氣傲,我怕若說是擔憂他的傷勢,他反會證明給我看,隻得把本身的身子搬出來當藉口。
“便是我因那媚、毒的原因,身子……已為人所汙,公子也能夠毫不在乎嗎?”我忍不住問道。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 小聲道:“妾亦如此。”
我想問他為何怕我會感覺欠了吳良的情,可話到嘴邊,卻又轉而問道:“當日章羽為何要擄我,想來公子當曉得原委?”
這些本是婢女所做之事,我忙推讓道:“公子豈可為我做這些事?”
“怎地好的如此之快?”我有些迷惑。
可到了寢息的時候,他卻不肯同我分床而睡,極其倔強地將我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