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不堪的往事[第1頁/共2頁]
芷容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下湧上來的肝火,“到底是如何回事?”
當年先皇在位時,肖後的大兒子南陽王為太子。
然任她如何洗,也感覺臟。
芷容不答。
茹夫人用力點頭,“他不是……他不是……”
將全部身子浸泡在熱水中,用帕子死勁地搓洗身子,身下更是被搓擦得紅腫,火辣辣地痛。
不知何故,先皇暴斃,罪妃之子,也是先皇的宗子浩智竟拿著先皇的遺旨,說太子年幼,有力保護天下,傳旨給他,讓他即位為帝。
洗到背麵,忿忿地摔了帕子,趴伏在桶沿上,低聲抽泣。
芷容等茹夫人進了小木門,才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內心的震驚和氣憤,向小院飛奔而去。
低泣道:“你不能殺他。”
茹夫人神采漸漸白了下去,腳下一軟,跌靠在身後屏風上,“你……都瞥見了?”
芷容冷道:“他既然不是我父親,我為何殺不能殺?”
芷容漸漸昂首,神采安靜無波,“我去殺了狗天子,然後,我帶娘分開燕京。”
微仰了頭,後腦勺抵著身後樹杆,將湧上的淚儘數嚥下。
她不知此時,另一有雙眼在暗處悄悄地凝看著她。
直到浴水冷透,才翻出浴桶,胡亂抹乾身子,穿上裡衣,轉過屏風卻見芷容坐在配房桌邊,嚇得後退一步,“芷容,你如何會在這裡?”
一陣風吹過,一角月白袍角從樹後飄出,繼而從樹後轉出一人,眉如炭描,眼如墨染,薄唇輕抿,望著在高牆上消逝的芷容,低低地一聲感喟。
茹夫人煞白著臉,抱動手臂,順著屏風,委頓地滑坐下去,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湧,她固然被那畜牲所汙,但好歹在女兒麵前另有一點莊嚴,現在甚麼也冇了。
茹夫人哭道:“你殺了他,你爹真的完了。”
茹夫人起家,坐到桌邊,抖動手,為本身斟了一杯茶,手顫抖著將茶杯湊到唇邊,飲了一口水,卻濕了半邊衣衿。
茹夫人回到配房,叫和尚送了熱水進屋。
芷容在母切身邊坐下,也不催,手擱在桌麵上,順手滾玩著一隻空茶杯,杯沿滾過桌麵,收回古板地‘骨碌’聲。
芷容本已經沉著,見母親此時軟弱的模樣,仍忍不住怒意上湧,“靖國公真的是我爹嗎?”
茹夫人撲上前抱住抬腿分開的芷容,“芷容,你真的不能殺他。”
芷容上前,將母親扶起,淡道:“因為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芷容神采微黯,苦笑了笑,看來當真連母親都冇法辯白她是誰的女兒。
眾臣固然不信,但有先皇的親筆遺旨在,加上又有靖國公為證,不管信不信,都得信,因而浩智坐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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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夫人張了張嘴,阿誰“是”字,卻不能彆扭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