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回京[第1頁/共5頁]
四阿哥聽了沉默很久,說道:“談何輕易呀!你不在事中不知其難!”
“噢?”九阿哥麵露迷惑道。
“萬歲叫四阿哥、九阿哥出來,在澹寧居見!”一侍衛大聲宣道。
他歎了一口氣,又道,“是啊!鹽政之弊並不在於這些肩挑揹負的小估客,鹽道、鹽商纔是鹽政的蛀蟲。豺狼當道,安問狐狸?”
他籲了一口氣,不堪感慨地說,“不想這些事了,歸正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統統回京再說吧。”
過了幾日,四阿哥和九阿哥就起家北行。
四阿哥停了一會兒又遲緩說道:“這個案子戲中有戲啊!方苞隻能算有一些連累,無大罪。實在是因他上帖子給藩台衙門,整倒了前任錢縣令,獲咎了這裡的鹽梟,這一下子被捅到老八那兒,纔出了大事。這個處所不能久留,我們這幾天把事情摒擋一下,得從速回京!”
回到北京時,傳聞南邊己經下了大雨,但京師還是乾旱無雨,焦熱滾燙,幸虧北京每天颳風,不似桐城悶罐蒸籠似的。
說罷,看著九阿哥含笑問道:“跟著四哥,既不能吃酒,又不能看歌舞,悶壞了吧?”
“怪不得你叫住何亦非嘮叨了這麼一通!”四阿哥說道,“施世綸可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了!當日“水轟隆”施琅征台灣,連大學士李光地的賬都不買,還差點殺了福建將軍賴塔,養齣兒子來又是這麼個怪脾氣!”
兩小我冷靜跪在了一旁。九阿哥偷眼打量,隻見康熙比本身離京前略瘦了點,精力卻非常健旺,盤膝端坐炕上,神采烏青,毫無笑容。幾個上書房大臣比皇子遭到優遇,以張廷玉為首,馬齊和佟國維順次坐在木杌子上奏事。
晚間九阿哥起夜,看著四阿哥的屋還亮著燈,掀簾出來,一看閉目在床上打坐的四阿哥,笑道:“四哥,夜深了,你這份虔誠,佛祖早就心領神受了,何必必然要坐半個時候呢?”
九阿哥抱手一揖,笑道:“叫八哥猜著了,有道是戲台小天下,天下大戲台,也冇少看熱烈兒!”
“四哥!”見禮過後,八阿哥略顯得隨便了點,脫去了外頭袍褂,散穿一身石青府綢衫,一條烏青油亮的髮辮甩在椅後,啜著茶問道:“傳聞你到桐城去了?見著方苞了麼?”
九阿哥曉得四阿哥皈依佛教,不由一笑,問道:“方苞犯了甚麼罪?”
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冷冷說道:“戴名世所著的《南山集》中有誹謗大清、記念前明的妄言,《詠黑牡丹》中竟然敢傲慢地諷刺我朝:‘奪朱非正色,異種也稱王。’前閱邸報,此人已在北京西市正法了。方苞給他這本謄寫了一篇序,看來,這個寫序的方苞也是水多麵少——難活啊!”
三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說一會兒,八阿哥遂起家向四阿哥一躬,說道,“四哥,九弟勞乏了。等明日見過了皇阿瑪,我為你們洗塵了!”說罷,笑容滿麵地辭了出去。